子,深知不该自个问的不问,起身告辞离开。
“殿下放心,属下回去定然会好生查探,看看其中到底有没有关联。”
萧朗应允了下来,待屋内只剩两人后,才伸手握住了沈昭然的手。
“难为你了。”
沈昭然抬头,眼中一片酸涩,是再忍不住,直接扑进了萧朗的怀里。
“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该怎样便怎样,你不要多想。”
萧朗回抱着沈昭然,一手轻抚着她的秀发,同她柔声说道。
“不能先听听她如何说吗?”
沈昭然从萧朗怀里微微退了几分出来,从下至上,仰头望着他,眼中满是乞求。
萧朗伸手抚过沈昭然泪湿的眼角,好半晌,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得为中州百姓负责,安惠郡主成为‘异人’一事定然不简单,尚且还不知齐崇知晓多少,甚至……”
他一双眼的目光瞬时锐利如刀。
“我怀疑其中有齐崇的手笔,就算起先非他所愿,后来他必然掺和不少!”
沈昭然猛然瞠大了双眼。
“怎会?丹姝姐姐好歹是他的女儿啊,就算齐崇再是心狠,这世上的人多的是,为何要将丹姝姐姐变成这样?一旦暴露,他想要逃脱干系也逃脱不了啊!”
“齐崇是个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无论是什么,都可以成为他插入别人胸口的一把利器。”
萧朗也不愿齐丹姝曾承受过这些,但依他对齐崇的了解,齐崇真的是很有可能做得出此事的人来。
“为了家族荣誉,或者说为了太后娘娘,安惠郡主或许会忍耐这一切也不一定。”
“那我们……”沈昭然‘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们快去寻丹姝姐姐,或许她正被苦难折磨着……”
萧朗忙将人给拉住了。
“莫要急,就算你现如今去,也见不到安惠郡主的。”
“你是悬明司的统领啊,到时候你就拿着这个凭据去抓人,将她关进悬明司的大牢也比日日煎熬得好。”
沈昭然已然关心则乱,她知道事情并非如此,说不得齐丹姝就是齐崇的帮凶,但她还是存有一丝希冀。
她不愿接受过去种种全不过是她为达目的,一场又一场的做戏,什么以命相酬、什么‘替我幸福’,那真是太可笑了!
萧朗知道沈昭然一时半刻接受不了此事,但事情已然走到这一步了,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
“其实,跟她相处多年,我也一直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不无惆怅道,“小然儿,我们必须接受,甚至拿起武器,随时准备同她敌对。”
沈昭然垂眸,一言不发。
她眼前晃过了陈狗子父亲的脸。
那是一直跟着自个父亲的贴身护卫,守着秘密这么多年,遭了多少罪?
还有陈狗子、还有陈夫人……
还有虎阳军那千万将士……
他们都血淋淋地在她眼前直晃。
“查到镇国公府一切的线索都断了……”
她脑子里又闪过陈狗子父亲同她说的话。
良久,她终于抬起头来。
“我知道了,我也不会再犹豫!”
是该做个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