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个人都已经烧焦了,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但是依照身量来看,就是之前躲懒的那名侍女。”
张子虎初一听得这话,整张脸都不好看了。
怎么这般巧?
“这是签了身契的吗?家中可还有人?”萧朗问道。
钟管事忙答道:“回禀殿下,那丫鬟是被父母给卖进来的,说是为了供弟弟去私塾读书,每月领了月钱还会往家里寄呢。”
萧朗望向沈昭然:“这些事以后都是要交给你来管的,你说该当如何?”
沈昭然知晓萧朗这是在表态了,在告诉张子虎,她沈昭然是他认定的王妃,在宸王府是可以拍桌子定事儿的,是谁也不能欺侮了去。
这不,眼瞅着张子虎面色愈发不好了,她故意矫揉造作道:“殿下,昭然还未嫁过来呢,这样不好吧。”
“本王说可以便可以。”
萧朗既摆出了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沈昭然也就不再扭捏推托了。
“既如此就得劳烦钟管事去账房跑一趟,给那丫鬟的家中人拨一笔银子,再好生安抚一番,也算是了却了她一桩心愿。人是在府上没了的,又烧成了这样,这样带回去不过是叫她的家人伤心,干脆就烧了吧,再打一副上好的棺木将人给葬了。”
钟管事没想到这沈昭然小小年纪,安排起事情来是事无巨细,竟都给她想着了,心内不免对这位将要过门的女主子愈发满意。
“是,老奴这就去办。”
张子虎的脑子已经拐过弯儿来了,心知这都是沈昭然做得怪!
她先是缠着自个,叫自个分身乏术,然后着人去后院放火,将那婆娘给一把火烧了,给他们来个死无对证!
真是好手段啊!
不愧是‘最毒妇人心’,这一招着实狠啊!
这个沈昭然,当真是他的克星,尽坏他好事!
他恨不得一剑将沈昭然给结果了,偏生面上还要摆出一副惋惜的模样,求着萧朗给自个一个机会去求证一番。
“殿下,不知下官能否去看看那具焦尸?”
“张副将对死人感兴趣的话尽管去看吧。”
萧朗不咸不淡地说完这番堪称冷酷的话后,就带着沈昭然离开了。
待后面的张子虎看不见了,沈昭然才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萧朗的手。
这只小手甫一钻进萧朗的手心里就叫他蹙起了眉头,是哇凉哇凉的。
他伸手紧紧回握住了她的手,安抚道:“怎地怕成这样?”
感受着这只暖热的大手,沈昭然高高提起的一颗心可算是能有片刻喘息了。
她先是四下瞟了眼,时不时地还有巡防营的士兵在走来走去,她不敢放松警惕,只得撒着娇道:“第一次见这种阵仗,心头自然怕得不行,叫殿下笑话了。”
“不会笑话你。”萧朗说着,带着沈昭然疾步回了梅园。
梅园是宸王府的后宅了,巡防营的士兵们还未来,倒还算一片净土。
待踏进梅园,她便贴着萧朗,急急道:“我将小孩儿藏在这里了,他们……”
她怕隔墙有耳,及时刹住了嘴,带着萧朗快走几步,进了自个的屋子,却只有玉檀一个人在。
她大骇:“人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