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条理还是万分清晰的。
钟管事隐隐约约看出了点其中门道,也不再多过问此事,只叫家丁带着人赶快去灭火,而后转身同张子虎道:“张将军,你也看到了,咱们宸王府现如今事情委实太多了,也就不招待你了。”
“正好!”张子虎可不管那般多,他今儿势必是要进府搜查的,“我们巡防营有这么多人,都能帮着救火。”
“可不敢劳烦巡防营的诸位大人,还请张将军带着人回去吧,护卫皇宫和百姓的安全,那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沈昭然皮笑肉不笑地拿张子虎自个说的话去堵他。
张子虎到了这宸王府门口后是屡屡在沈昭然这里碰钉子,事态紧急,时不待人,他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了。
“沈五姑娘,你这话说得好笑,若宸王府当真燃起来了,这连着多少户人家,说不得都要遭殃,到时候平白叫旁人惹了损失该当如何?”
他是愈说愈急,愈是咄咄逼人。
“沈五姑娘,你起先一直阻挠着我办案,后又不让我带人进府帮着灭火,好及时止损,莫非是你知道什么,有意包庇?更何况,你还不是这宸王府的人呢?不过是位客,如何敢做宸王府的主?”
“沈五姑娘包庇了谁?本王如何不知?”
沈昭然正欲反驳,有道熟悉的声音便随着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了来。
她抬头一望,只见高头大马上坐着一穿着月白衣衫的男子,是器宇轩昂、气势逼人,叫人不敢造次。
她会心一笑,道:“殿下回来了啊。”
萧朗到得近前,翻身下马,道:“是啊,叫五姑娘等久了。”
他对沈昭然如何轻声细语,转而对上张子虎时,说出口的话就有多叫人生寒。
“沈五姑娘是我宸王府的客还是我宸王府的女主人,那都得是本王说了算,本王倒是不知张副将何时能做本王的主了?”
张子虎方才是真着急了。
明眼人一瞧都知宸王府突然着火铁定是因着里面藏了什么,毁尸灭迹也未可知,他怕线索就此断了,又怕萧朗赶回来了,这才将上面人叮嘱的话给抛到了脑后,对沈昭然出言不逊,哪里料想会正巧就被萧朗给听了去?
真真是倒了大霉了。
他心头虽将沈昭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面上却摆出一副万分恭敬的模样,朝萧朗躬身作了个礼。
“下官见过殿下,方才是下官言辞不当,只是沈五姑娘一直不让下官进府灭火,一时着急才口不择言……”
怎么?说来说去还是她的错了?
这话可就叫沈昭然不服了。
她立时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殿下,不怪张将军的,都是昭然的错,昭然只是觉着张将军和巡防营的诸位将士们太苦了,昨儿寻人寻了一晚上,今儿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们给咱们灭火了。”
这话一说出来,亲疏立现啊。
“咱们宸王府的人是不多,但灭火的人手还是够的。”萧朗顺着沈昭然的话说道,“既然张将军如此辛苦,还是早些带着巡防营的士兵们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