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只有孩子知道,但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该是比孩子清楚的吧。”
沈昭然看着妇人,摆出了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妇人犹犹豫豫地看向了坐在一边埋头吃着糕点的孩子,终究是开了口。
“今儿白日里,不知为何,突然来了一帮子黑衣人,蒙着面,就冲进了我们家……”
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
当时陈狗子还在外忙活,回家一看,自个的婆娘和孩子都被人给抓住了。
他们是来要一样东西的。
“什么东西?”
妇人犹豫着没说,这可是他孩子的保命符!
当时她夫君都叮嘱了她,无论谁问起,咬死了都要说令牌只有他们一家子人知道在哪里,若是人都死了,令牌也会被人给毁了。
沈昭然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能叫陈狗子一家惹上杀身之祸的,怕也只有控制‘异人’的法子了。
“是不是一个令牌?”
妇人闻言,一双眼猛地瞠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昭然。
沈昭然心叹,这妇人心思还真是单纯,被人一套就全摆在脸上了,都不用严刑拷打去问,要是真被人捉住了,只怕三两下都得丢了命去。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其实陈狗子当初也来问我要过这玩意儿,我不知它到底有没有那般神乎其神的作用,但它不是个好东西,决计不会落在那帮子人手上。”
妇人魂不守舍地垂下头来。
“是,我夫君也是这样说的……他说……他也是读过些书,有过保家卫国的梦的,也曾为此参军,虽说后来……他也不愿看着中州乱起来……”
小人物,也有大志向。
初见陈狗子,沈昭然便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不甘和怨愤,不是真的怨愤于自个父亲,只是……
只是不忿于自个无法再实现保家卫国的梦,可又……
恨无可恨!
“陈义士他……”
听得这个问话,妇人终究是忍不住了,哑声啜泣了起来。
“他……夫君他……”
黑衣人是死士,全都训练有素,又逮着她跟陈阳要挟陈狗子。
陈狗子无法,只好异变,好容易救回了他们母子,也被悬明司的人发现了。
一时,闹得不可开交。
整条盐水街的人都知道了她丈夫是‘异人’!
“那帮子黑衣人怕悬明司的人赶来,我夫君也怕,后来悬明司的人还是到了……我夫君为了护着我和阳阳离开……”
妇人再抑制不住,是嚎啕大哭。
“死了……”
“是被人抓了,还是死了?”
沈昭然不是故意要去揭妇人的伤疤,但若是还活着,她总会想法子去救人的。
“死了……他……我带着阳阳躲避,回头时,亲眼见得悬明司的人挥刀将他给砍杀了……一个‘异人’,哪里能逃得过悬明司特制的武器?”
“悬明司的人没有对黑衣人动手?”
萧朗不信他手底下的人会这样。
“当时很混乱,我没注意……我就只看得见我的夫君,他一直被人打,被黑衣人打,被悬明司的人打,他没有……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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