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拉开了段距离。
沈昭然摸着手中的簪花,突然想起萧朗方才从她头上取了朵簪花,没给她簪回去,那簪花是仿着红梅的式样做的,至于这朵……
她偷瞟了眼,像是牡丹。
这女人的野心啊,都戴在头上了,还真是昭然若揭啊。
她觉着,或许是该替镇国公府好生管教管教一下这个小丫头了。
反正沈家同镇国公府向来是针尖对麦芒,谁也看不惯谁,她倒也不怕因此得罪了镇国公府去。
几人上前齐齐朝坐于上首的皇上和皇后行了一礼。
“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参见父皇、母后。”
“免礼。”皇上扫视过底下几人,而后将目光落在了沈昭然身上,“听说方才丹秋的马儿惊了,惹得既明的黑踏也躁动不安,带着昭然你一阵乱奔,可有受伤啊?”
“回禀陛下,不过是昭然的手破了点皮,不妨事的。”沈昭然垂首,颇为乖顺地回道。
皇后闻言,忙道:“伤了手?快抬起来让本宫瞧瞧。”
沈昭然知晓皇后跟太后的关系向来不睦,太后想要镇国公府的嫡出女儿嫁给萧胤做太子妃,进而做以后的皇后,皇后及其母家却是不愿,双方一直在暗中较劲儿。
特别是近来,太后和镇国公府那边动作不断,似乎是在暗中运作,打算将齐丹秋嫁给太子做良娣,皇后故意提起这茬儿,怕是妄图借此大做文章了。
她本来就打算给齐丹秋一个教训,自然乐得配合皇后演这么一场戏,可是她总不能显得太过有主意了些。
她微微偏头,望向坐在一边儿的沈翰墨,见得他朝自个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这才状似犹犹豫豫地将包扎好的双手抬起。
萧朗见得此场景,哪里还不明白?沈昭然这是打算狠狠给齐丹秋一个教训了。
经此一遭,齐丹秋就休想再嫁给萧胤了。
这不,就见坐在皇上旁边的皇后似是被骇住了般,用手帕捂住了嘴,后万分不忍道:“一双手都给包成这样了,可不得了啊,快请太医来。”
沈昭然听得这话,将双手收了起来,忙道:“昭然多谢皇后娘娘的好意,但不过是皮外伤罢了,宸王殿下已用上好的金疮药给昭然包扎过了,不必劳烦太医的。”
“这怎么行啊?”皇后颇不赞同道,“这女儿家啊,得小心些,若是留疤了,该当如何?”
“有劳皇后娘娘忧心了,托宸王殿下的福,昭然这双手用的金疮药是悬明司特制的,不易留疤的。”
沈昭然可不敢将一双手给太医看,到时候全都得露馅儿。
“悬明司出来的东西,既明又这般说,那便是没问题了,昭然啊,你大可安心。”
皇上出言安抚道,似不想就此事再多周折。
可皇后今儿是势在必得的,哪里会这般轻易放弃?
“陛下说得是。”话罢,她又同沈昭然道,“无碍便好,方才听人来报,说你跟既明被发了狂的马儿驮着,不知去了哪里,本宫是一颗心都给提了起来,要是你们若有个好歹……”
说到此处,她忙又改了话头:“好在吉人自有天相。”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这镇国公不出来表态也说不过去。
这不,镇国公府的人以齐崇为首,都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