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一番。
“我平时不也好生穿衣了吗?”
“不一样。”齐丹姝同沈昭然交换了个眼神,满是打趣地说道,“说吧,你这是看上了哪家姑娘?”
沈昭然闻言,一颗心都提起来了,一双眼紧紧地锁着萧子舒,就盼着他像平素般,吊儿郎当胡混过去,哪成想他今儿不一样了?
他当真像是个情窦初开的男子般,眼神四处乱瞟着,支吾半天,却是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沈昭然恨铁不成钢,意有所指道:“只怕郎有情,妾无意,只如那镜花水月,到头来一场空。”
齐丹姝委实没想到向来活泼开朗却不失通透的沈昭然会突然说出这般话来,再一转头见得萧子舒铁青的脸色,只好打圆场道:“昭然,你真会玩笑,景宁平素里看着风流,其实心头门儿清,说不得就是等着这么一位姑娘入心呢。”
“可别。”沈昭然看着萧子舒恼怒,却是辩无可辩的神色,接着道,“若是入了心,那才是麻烦。丹姝姐姐,你说说,有的人自诩风流,说什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到头来怎地还是落了俗套?昏了头了?”
齐丹姝看着沈昭然略显冷肃的神色,再去望萧子舒,却见他面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
难堪……
又似是有些痛苦,连带着面色都白了几分。
她心知事情不简单,只怕萧子舒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她不禁想起了自个,忍不住就想为萧子舒说话。
“大家都是俗人,情之一字,谁都摆脱不得。”
沈昭然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齐丹姝之事哪里跟萧子舒能一样?萧子舒之事是万万由不得他的。
“是啊,摆脱不得,那便克制吧,人活一生,总不单单只有男女之情。”说着,沈昭然望向了不远处的宣平侯和宣平侯夫人,“还有父母的养育之恩,朋友之谊,都是万分重要。”
萧子舒苦涩一笑:“昭然表妹果真活得通透。”
沈昭然这番话,齐丹姝不免多想。
她看着不远处喧闹的人群,眼中一片空茫,伸手将自个随风乱跑的耳发理了理,附和道:“是啊,都很重要。”
没多会儿,皇上携着皇后,还有几个嫔妃一道来了,众人齐齐跪下行礼,待皇上说完一番客套话,这赛马会也正式开始了。
“听闻北陵人人都会骑马,如今瞧着赫莲公主跟这些个公子哥儿们站在一处,这气势也不落下风,倒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皇后看着场上领头的太子和赫莲公主,微微笑道。
图尔坐在席位上朝皇后躬了躬身,道:“皇后娘娘谬赞了,公主殿下自是比不得太子殿下的。”
沈昭然在一边儿听得都想上前泼图尔一脑袋水了。
初初听着他的话倒像是在谦虚,后面话锋一转,是在说除了太子,赫莲公主是谁都不会输了?
她很想对图尔说,倒也不必将马屁拍得这般响。
不过想来也是,赫莲公主被送来中州和亲,虽然皇上还未昭告天下,但朝中人都知道,当时两国商议了的,赫莲公主一来是要做太子妃的,如今差的就只是一道圣旨罢了。
这般想着,沈昭然忍不住去瞧坐在马上的萧子舒,被自个打击后,他似乎还未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坐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