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狗子浑身一震,似是回了点理智,手上的长指甲顷刻间收了回去,但眼睛还是红的。
沈昭然见状,趁热打铁地劝道:“你们家阳阳还在这里呢,你要做什么?他还这般小,你想他小小年纪就没父亲吗?或者……”
她大抵知道了陈阳是个什么状况,‘异人’生的,多半也会是……
“或者你不想看他长大?他还那般小,还有光明的未来。”
谁都清楚,只要‘异人’一异变,悬明司的玄明珠就会提示悬明司护卫‘异人’所在方位,到时候悬明司的护卫一赶来,谁都别想走!
“你直接告诉我吧,你今日寻我来是做什么?令尊的事我很抱歉,我护不住他,他当时也……发了狂,我更是无能为力,至于你说的东西,就只有这个。”
她微挪视线,将目光放到了陈狗子手里拿着的血帕子上。
“我知道你很舍不得令尊,真的很对不住……”
“谁舍不得他啊?我巴不得那老头子早点死呢!”
沈昭然眉目微动,给孩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快走。
可这孩子当真是个孝顺的,不但不走,还跑到陈狗子身前,张开双臂将自个父亲挡在了身后。
“不要……不要伤害我爹!”他似乎也觉出了沈昭然没什么威胁性,反而还挺回护自个的,又很是没底气地朝身后人道,“爹,走……走吧……娘要担心的……”
陈狗子的眼睛彻底变了回来,也不啰嗦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种人,最是狡诈了,东西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
除了那张用血写了字儿的帕子,就只有一块虎阳军的令牌了,那是属于陈酒的,面前人要找的应该就是这个了。
但里面定然藏有什么秘密,她不能轻易交出来。
“令尊让我去盐水街寻一个叫陈狗子的人,我没想到是他的儿子。”
她知道陈狗子会怀疑她是因为她突然找上门的举动,那不若坦白点。
“我以为他是知晓我的身份,或是要交给我什么东西?”
“别废话,快将虎阳军的兵符给我!”
陈狗子没心思跟沈昭然再多说什么了,他也不想自个的妻子担忧,更怕沈昭然耍花招,引来悬明司的人。
他方才已经异变了一瞬,只怕悬明司里的玄明珠应该有了反应,不说很快就会寻过来,只怕他也不能在这里留太久了。
果真要的是令牌……
“虎阳军都没了……”沈昭然故作很是伤怀的模样,“要虎阳军的令牌做什么?不过睹物伤人罢了……”
陈狗子蹙眉,是显得更是凶恶了,几步上前来,直接拽过了沈昭然。
“快说,东西在哪里?”
陈阳见状,很是惶恐不安,但想着方才这位姐姐还让自个走,是维护着自个的,又上前拉了拉自己父亲的手,道:“爹,姐姐应该是不清楚,算了吧……我们快走吧……娘要等着急了。”
陈狗子低头看着自个的孩子,怒斥道:“你懂什么?”
而后又抬头看着沈昭然,道:“你说不说?不说我今儿就让你命丧于此!”
“你这样,令尊会很伤心的。”沈昭然被陈狗子拽得很是难受,虽心头对陈狗子的父亲也很是愧疚,这时候却又不得不搬出来这件事,“我一直想要查清楚令尊在帕子上所书之事。”
“查清楚?”陈狗子放开了沈昭然,“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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