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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个人是不是没听过她母亲的名号?
她母亲不是中州最美的女子,也不敢自诩中州最会跳舞的女子,可她一曲舞那也是惊动东都的,于她而言,这跳舞自也不在话下。
她总也不能给自个母亲跌份儿吧。
这般想着,她一撩裙摆,带着两人到了殿中央。
三人绕成个圈儿,踏着舞步缓步走着,似是在等着,等谁先出招。
沈昭然可没心思跟她们在那里磨磨唧唧的,双手举过头顶,轻轻一拍,竟是跳起了北陵的舞。
中州的舞太过柔美,而北陵的舞却是媚,还有劲儿,带着股子侵略性,是两种不同的美。
要是平素里,跳中州的舞自是极好的,可这会子讲究的就是兵不厌诈。
她并不精通北陵舞,只是会些皮毛,待得两名北陵舞姬愣神的功夫,她一个旋身到了萧朗跟前,从他案几上取下了一朵花,而后轻飘飘地扔给了他。
见萧朗接住了,她一只纤纤玉手又拿起了桌上的一个小果子,轻轻扔到了他怀里。
——投花掷果。
点了题了,妙啊!
这三女争一男的戏码在此算是落下帷幕了。
皇上坐在龙椅上是伏案大笑,底下众人也随着皇上笑了起来。
可不是要笑?
他们中州为表大度不好与北陵来使计较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但沈昭然这样轻飘飘地来个投花掷果,恰恰好给吃了一个哑巴亏的皇上出了口子恶气,还不会失了风度,显得他们中州小气,岂不是妙哉?
“看着两国文化风俗的相撞与融合,朕就仿似看到了两国百姓和睦共处的模样,这也正是两国联姻的目的,看着这些晚辈们有这样的觉悟,朕相信,以后两国定能和平共处,让边境再无战事,百姓也能安居乐业。”
皇上拿起酒杯,腆着他略微凸起的肚子站起了身。
“来,为庆祝两国联姻,更为两国长久的和平,饮下这杯酒。”
皇上此言一出,底下山呼万岁圣明,而后齐齐饮下了这杯酒。
待皇上一坐下,图尔就说起了这些舞女的归属,至于方才一直缠着萧朗的那两名舞女……
沈昭然可不干了。
“昭然方才跳了,那两位舞姬先行停下了,可算是昭然赢了?且不说那些,‘以舞表意,斗舞悦人’,引的是看中之人的心,那也得叫看中之人选一选不是?”
要是旁人说出这话来那就是僭越了,平素里更会被人指责不知羞了,但今儿场合不同,自然无人敢指摘什么。
何况她说这话时刻意拖长了语调,少了几许刁蛮,更似撒娇,倒显出了几分娇憨来。
这不,她这话正好敲在点子上,又引得龙心大悦。
“也是,既是要她们有归属感,也都两两相看对眼了才是,不然强求来,也是白白苦了女子,你说呢?图尔使者。”
图尔没成想被一小姑娘破了局,心里是气愤不已,面上却端得大度豁达。
“皇上说得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