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可所谓冤家路窄,偏生齐丹秋就看见了她。
“昭然来了啊,来都来了,何不下场来玩玩呢?我可是好久没同你好生玩玩呢。”
齐丹秋这话委实耐人寻味。
“不了,我就不在诸位公子、姑娘们面前出丑了。”
沈家是文人世家,沈翰墨更是治家严谨,总觉得玩物丧志,所以沈昭然对此更是一窍不通,只得避其锋芒了。
“怎么是出丑呢?莫非……”齐丹秋微抬下颚,挑衅意味十足,“你不屑跟我比?”
“怎么会?不瞒大伙儿说,我委实不大擅长这个,要让诸位见笑了。”
沈昭然面上笑意盈盈,心里已经将齐丹秋骂了百八十遍了。
对,我就是不想跟你比,‘人贵有自知之明’,请你圆润地走开!
不过她话都说到前头了,要是她真的出丑了,是会被人笑,可明眼人都知道是齐丹秋咄咄逼人,拿自己擅长的和别人不擅长的比,总也落不得好。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她还真是不敢苟同!
她将手中的手炉递给了身后跟着的云檀,然后接过了玉檀拿来的羽箭,站在画好的线外,朝着远处的长颈壶一扔,只见羽箭歪歪斜斜地,连长颈壶的边儿都没碰上就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她歪了歪头,无奈一笑。
“我方才那话,还真是没有谦虚。”
沈昭然本就是个明眸善睐的美人,这样说话反倒显出一种娇憨,叫人怪也怪不到哪里去,连笑话她都不好意思了。
齐丹秋眼瞅着自个算盘落了空,不乐意了,是还在不依不饶。
这不,只见她拎起一支羽箭,抬高手臂,羽箭就这样落入了壶中。
“不会没关系啊,多练练就会了,你方才瞧见我扔了,你再扔着试试。”
她还就不信沈昭然每回都能靠撒娇逃过去。
一次能说她不会,几次下来,她看旁人不笑话她蠢!
要是看就能看会了,沈昭然都要夸自个一句聪慧,可惜这种要上手的东西,没时常练着,再有人手把手地教窍门,还真是不容易会。
这不,她一连几支羽箭都没能投进去。
一院子的人等了许久了,就瞧着她在那里投壶,还一箭没入,她现如今说她委实学不会不行,硬着头皮继续投下去也是没趣,当真是骑虎难下。
这时候齐丹秋又投了一支进壶,旁人都在大声喝彩,又到她了。
她接过玉檀递过来的羽箭,心头是叫苦不迭,她这右手明儿还拿得动筷子吗?
就在她试探着举起右手的时候,她感觉周围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她没空多想,就想将手中的羽箭扔出去的时候,一只温暖大手却从后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这样软绵绵地射出去,又碰不到壶身了。”
从背后想起的声音平淡无波,但莫名让沈昭然觉着心安,连冻僵了的右手似乎都因此暖了起来。
她不知作何反应,干脆顺着这只大手抬高了手,再往左挪动了个步子,然后用力往前一扔,羽箭与壶身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利落入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