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出了冰心草堂,看到街上已经有不少人了,一脸疑惑的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南郭镇上,难道有什么特别的风俗?
大晚上的,到处张灯结彩,还有人站窗户前贴着什么东西。
街上行人手里都拿着物件来去匆匆,看到有个人在冰心草堂路边的招牌上有人在用钉子钉着什么东西,忙上前问道:“怎么回事啊?夜里干嘛张灯结彩啊?”
那人自顾自的忙着并不理人,宁采臣以为他没听到,用手拉了一下对方的肩,道:“老兄,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那人不耐烦的撇开宁采臣的手,脸也转了过来。
这人一看就不太正常,双眼发黑,发黑区域自眉心处扩散到太阳穴,修道术之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中邪术,成了被人操控的傀儡。
可惜宁采臣他只是个普通的书生,看不出什么不妥,只当那人生了病。
傀儡大力甩开宁采臣后又转回去忙自己的事,机械的道:“黑山老爷娶老婆,不要打扰我。”
宁采臣忙问:“黑山老爷?难道是黑山老妖?娶谁?”
“聂小倩!”
黑山老妖大概是个禁词,街上所有的人都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快速转头看向宁采臣。
每个人都与刚才回他问题的人一般无二,全都顶着发黑的双眼。
原来整个镇子的人都成了黑山老妖的傀儡,傀儡们快速的向宁采臣靠拢,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把他围在中间。
想转身跑回十步外的冰心草堂,想法虽好,实施不了,乌压压的人群一圈套着一圈,圈子越收越小要把他一起同化,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再次醒来的宁采臣,发现自己回到了日出山城自己的家里。
在床上坐起身来,额头有点疼,睁眼看到的是熟悉的环境,家里的一桌一椅还是原来的样子,自语道:“怎么回事?这不是我家吗?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为何没没有一点记忆?南郭镇现在怎么样了?小倩…流云兄…红叶姑娘…脑中无数个问题需要被解答。
门外传来瓷碗碎裂与娘亲哭泣的声音,没时间多想的宁采臣匆匆套上鞋袜,推开门就看到他娘低头蹲在地上,哭着收拾打翻了的饭菜。
忙帮蹲下身安慰道:“打破碗而已嘛,别哭,我帮你捡。”
哭得好不伤心的宁大娘抬起头来道:“娘记不想来打破的这一碗是什么…呜呜”
这位宁大娘竟是十八年前红河村诞下七世怨侣男婴的那名妇人,容貌虽是苍老了一些但变化并不大,还是能辨别出来的。
经过那惊心动魄的一晚后,受惊过度的她忘记了那一晚的事情。
但潜意识里对妖魔鬼怪都十二万分的排斥、害怕、恐惧、厌恶,所以一听别人提起妖魔就会受刺激,做些过激的行为。
生产后不久她就迫带着宁采臣被玄心正宗的人送离红河村,去往万里之外的日出山城生活。
那么,宁采臣呢?难不成他就是魔道与玄门争抢的七世怨侣的一方?
宁大娘原是秀才之女,也是十里八乡长得最俊的人儿,求娶的人那是踏破了她家的门槛。
从小耳濡目染深入骨髓的认知,识文断字的人能被人尊敬。
见宁采臣的父亲也是个知礼的读书人,这才愿意嫁与他,所以,哪怕家中再落魄,她也要把宁采臣培养成读书人,这才有这个有点酸腐又孝顺的宁采臣。
近几年她健忘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宁采臣给她抓了很多药吃都不起作用。
宁采臣仔轻嗅地上散发出的来味道,道:“不就是你的药嘛,没关系,我帮你捡。”
宁大娘呜呜的哭着,怪自己不小心打翻了药。
这些药都是宁采臣帮别人抄书写信得之不易的钱买来的。
待收拾完碎片,又耐心的开解道:“待会儿再熬一碗”对她微笑一下。
见自己娘不再哭了宁采臣这才问:“娘,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怎么会问我?”宁大娘一把接过宁采臣心里的药碗碎片,起身拿出去丢掉:“你又不是不知道,娘有失忆症,我哪记得。”
走了几步想起来一件事又走回去道:“今天你不是帮银号出差吗?”
顺手把药碗碎片放桌上,拉着宁采臣上下看看有没有哪里缺胳膊少腿:“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跟娘一样,也有失忆症啊?”
实在无奈,这事都发生了好几天了,宁采臣她娘居然认为是今天发生的,还问他怎么没去出差。
“娘,你别问了回房休息吧。”
宁采臣说罢便扶着他娘的手往房里推,按在床上道:“你先休息下,我现在就回银号交差,回来再帮你煎药好不好?”
宁大娘点头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乖乖的躺好盖上被子。
背上书箱,走在日出山城的大街上,街还是那条街,人还是那些人,但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被人盯着看,为何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猛一回头,果然见有不少人眼神不太自然的转向别处,有种又回到了南郭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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