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写的?真的很有力量。”柳叶梢确实对这两个字颇有感觉。
“太上皇题的字。可惜。”甘轩宁话里有话,看着那两个字,心中感慨万千,只得叹了一声可惜。
那丧乐队的就在段府的大门口一直玩儿命似的奏着,十几口棺材也从马车上搬下来罗列在门口的空地上,甘少爷站在门口,柳叶梢站在他的旁边,身后摆着装着人的棺材,周遭站满了都是甘少爷的亲兵,好大个阵仗就等着那段府开门了。
不多时,那段府的大门打开,走出了一个少年人模样的男子,那男子留着长发,披在身后,穿一件朴素的大褂,身后还背着一把剑,额头上满是汗水,但那表情并不紧张,浑身冒着热气,想来刚是在练剑。
此人便是段家的二少爷,段浮,名虽叫段浮,可不论走路还是行为举止,看上去都比段沉要沉着的多,他走了出来第一句话直奔主题说道:
“这棺材里可是我大哥?”
甘轩宁看见出来的人是段浮,也收起了轻心,段沉段浮两兄弟名字取“浮沉”二字,可两兄弟的性格截然相反,一个沉得住气,一个浮躁得很。
段沉一副花花肠子,不好修炼,总觉得掌控人心者得天下;段浮则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一心练剑,一心求道修炼。
可毋庸置疑的是,二人关系良好,早早有约定,一人主外一人主内,哥哥为弟弟打资源,弟弟为哥哥保平安,两者相辅相成,这也是段家家主乐意看见的,好武的不好战,好战的没有武,因为这是敖家制衡临都城
两大家族的办法。
“段公子,可得恭喜啊!以后,你就是段家的话事人了。”甘轩宁一早想好怎么跟段浮对话,此时只走出他段浮一个人来,虽然奇怪,但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
“大哥已经死了,你不必,说这诛心的话,杀人斗技,败者退场。没什么好说的,我大哥的仇,我迟早会报,各位,请回吧。”那段浮说话一句一顿,抑扬顿挫,不冷不热,开口便点明了那话中的话,然后便是送客。
对于段浮来说没什么好说的,杀了他大哥,他就得杀回去。
“来人吧,”段浮看着甘轩宁还要说话,先开口对着府里的人吆喝,那府里身着段家制服的人便铿锵的跑了出来,在段浮的眼皮下十分有序,排着队把那些个棺材扛回府内。
“你们请回吧,还有这位生人面孔,我劝你多多小心交友。”说罢,往后迈出一步,拉上门,便没了声响,仿佛走路都没有声音。
一切发生的那么快,转瞬间就只剩下甘轩宁和柳叶梢两人带着一队亲兵站在门口,明明是上面挑衅,没想到却撞了一鼻子灰,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没见到,仿佛自己的一拳打在空气上。
甘轩宁倒是没有说话,看着柳叶梢,微微笑着,眼里显示着好像自己早已得知这一切结果,“没想到的是,这段浮也是一个有心机的人。”甘轩宁摇了摇头,叹气道,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打道回府。
刚要离开,却只听那府里传来声音:
“甘少爷,谢谢你今天送我哥哥回家。可惜,你的那些哥哥们,至今不知尸骨何在。”
听得这话,甘少爷的脸色巨变,原本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既能除一害,又能一报雪恨,却没想到这段浮城府如此深沉,不为所动,也不露表情,临走之前还反将一军。
甘家曾经的那些个少爷确实不见尸骨,可无一例外的都能确认的线索全都指向段家,段家也从不正面否认那些个甘家的命案。
一出大戏,却草草落幕,没能唱好最后一出。
“柳兄,让你见笑了。那人说的话,你也不必往心里去。”回到府里,甘轩宁的心情有些低落。
“哪儿来的话,不过,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那段浮背后背着的,是镇镜山剑门的剑符。”观察,是一个特工的基本素养,那剑符的模样早就深入他的眼里,虽然那剑符背在身后,只露出个剑柄来,但是依然能够分析得出。
“此事,我也有人探查过,只是一直没有确认罢了。那柳兄如此说来,恐怕我们去了镇镜山,没那么容易了。”
“哈哈哈哈,大可不必。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若是心生怯意了,那可真是输了。我看甘兄你的境界不低啊,何必在意呢。”柳叶梢话说的饱满,还试图套出那甘轩宁的修炼境界,想了解了解这世界的境界划分。
甘轩宁没做回应,只是笑了笑,岔开话题,聊到过几日的出行上去了。
略作寒暄,吩咐人安排了柳叶梢的晚饭,便匆匆离开,去了甘府家主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