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霎时间,愧疚和不安占据到了林香草的心头,林香草忍不住追问他:“既然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干嘛还要 答应我,你!”
问及次,李长朔回头,直直的看了她一眼。
林香草只觉着他的目光,依旧是以前的冰凉,可隐隐的,又觉着他的目光中,多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还想看个仔细的时候,李长朔已经直直的朝着外面走去了。
这一晚,林香草久久不能入睡,一躺下就想到了李长朔的伤处,辗转反侧,村里的鸡又开始叫了,倒是她,还处于半睡半醒,模模糊糊的状态中。
同样,这一晚,县衙中的赵九重也是噩梦不断。
恍恍惚惚中,总觉得自己还在水中挣扎。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拖住了她,将他带着往岸边游了去。
他费劲了全身力气,总算是看清楚救她之人的模样了。
那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长得眉目动人,仔细一看,竟然有些熟悉,像是当日在山林中救他的女子。
再仔细一看,似乎更像是林香草,对,像是男扮女装的林香草!
赵九重怔怔的望着她,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脸,他从未想过,一个男子竟能如此像女子。
可手还未触碰到林香草,林香草整个人就消失了。
几乎是同时,赵九重从噩梦当中醒过来了。
当他坐在床前喘粗气的时候,那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密密麻麻的滴落下来了。
脑海里,渐渐地浮现了林香草的身影,最后,又渐渐地和梦境中的女子模样重合。
“林仵作?”
赵九重念了一句,只觉得脑袋泛痛,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那水中的事情是他的幻觉,还是真的发生过。
“小老爷,你醒了?”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了胡妈的声音。
赵九重回神,赶忙问了一句:“胡妈,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
声落,门已经被胡妈给推开了,只见胡妈端着一碗东西,朝着他这边走来。
“还说呢,小老爷,我也没弄明白,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明明在家里好好的,也不知道在哪儿落了水,横着就倒在了院子里,吓了我一跳。”胡妈说起来,心里终究觉得唏嘘:“来,来,赶紧把这碗姜茶喝了,我之前就给你熬好了,就等你醒了喝。”
说完这话,又是小声的叨叨道:“浑身都湿透了,可得多喝一些,别回头得了风寒了。”
赵九重接过了姜茶,此时此刻,总算是听明白她这话语当中的意思了。
顿了顿之后,她终是忍不住道:“胡妈,你说我浑身湿透了?”
“可不是吗,小老爷,我可真是被你吓坏了,你说你要是有个三行两端,我怎么给死去的夫人交代啊。”话说到了这里,她又似恍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忙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就不明白了,小老爷,你是在哪儿落水的?”
赵九重还沉浸在惊讶当中,原本刚刚醒来,脑袋又有些犯昏,一时还不确定昨天落水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听胡妈这么一说,他霎时就想起来了。
大坝!
他确实有去过大坝!
昨日听胡妈说起集市上卖大鱼的事情,他恍然想起自己上任这些时日,还没有查过以前的账册,这就赶紧的将账册拿出来翻看了一阵。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他才发现前任县令孙洪德的账目有些不清不楚。特别是在大坝这一问题上。
虽然孙洪德已经凋到别处为官了,可他还有一些势利尚且留在赵县,若是自己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去调查,只怕会惊动了他的人。
于是,他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去查看了,结果,才发现大坝存在风险,就被人推到了水里!
再是后来,他似乎还真是见到了林仵作!
他向来对男人做女装感到不敢恭维,可,偏偏昨夜那女装的林仵作,却是与别人太不相同。
甚至于,他竟觉得,女装的林仵作要好看的多。
“小老爷,小老爷 !”胡妈连着喊了赵九重一阵,也始终没有听到赵九重的声音,霎时间,她急了,忙不迭的拉高了嗓音,又喊了两声。
赵九重回神过来,正好对上胡妈关切的眸色。
“小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
听着胡妈关切的话语,赵九重摇了摇头,又是问道:“胡妈,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早过了三更天了,过一会儿,天应该也快亮了。”胡妈说着话,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