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凤怕赵九重当真革了孙勇的职,也是有些后怕。
赵九重冲她摆了摆手,大阔步的朝着院中走去。
原来,这屋子里果真是没有人的,林香草已经粗略的将这屋子转上一圈了,这是一个再简单的土坯房不过了。
一共就只有两间房,左边是主卧,应该是小翠那继母所住,右边则是的一间堂屋,堂屋中有着灶房和堆柴的地儿,最最角落里,却是一张土炕。
那土炕很小,勉强能住人,看着土炕上零零散散的放着两件年轻女子的衣物,也该是小翠的炕台才是。
林香草左右环顾了一圈,也实在是找不到一点点私人用品,倒是灶中依稀可见一张烧了只剩一半的纸张。
处于好奇,林香草伸手,将那纸张掏了出来。
这纸张虽只剩下了一般,却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写着两个字:欠条!
林香草读了一段,只见上面的字 写得歪歪斜斜,隐隐的能看出是张吴氏欠了漕帮的钱,至于欠了多少,也看不具体了。
“张吴氏,难道是小翠的继母?”林香草暗暗嘀咕了一句。
“不错,小翠本姓张,上次县衙中的供词中有提。”不曾想,耳旁忽然传来赵九重那浑厚的嗓音,林香草吓了一跳,整个人拍着胸口道:“赵大人,你走路都是不带声儿的,吓了我一跳。”
赵九重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虽是没有说话,可浑身那倨傲的气质还是让林香草觉得有些吃紧。
“没想到,你还会认字。”他淡淡的说了一声,片刻功夫间,已然伸出了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将她手里的欠条拿过去了。
“会认字儿有什么稀罕的?”林香草淡淡的回了一句,她却不知道,在赵县,甚至于在大周国而言,大部分的仵作都是没有念过书的。
他们有的还是屠夫出身,总之不嫌弃尸仇,又有些理论经验,会判断点基本问题就成了。
像林香草这种,会剖尸查验的仵作,赵九重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我看,这张吴氏一日不出来,咱们就找不到证据,如今唯一一个可以靠的 就是······”
林香草看向赵九重,只见赵九重将那张欠条仔仔细细的收了起来,她想,赵九重应该是跟她想到一处去了。
果不其然,很快就听见赵九重说了一句:“去漕帮。”
这漕帮原本是做水上生意的,活动于各个码头,大部分的人群都没有固定的居所。
可后来不知道为何,他们竟在赵县定下来了,还对外公布了一个据点,来往但凡要跟他们做营生的人,都会直接到他们的据点去找他们。
而漕帮的居点也就在离张家不远的地方。
过去的路上,赵九重已经找人问过一遍了。
他们得知,如今漕帮的帮头是个四五十岁的清瘦男人,许多年前,自从在赵县定下来之后,就已经不单单是做水上生意了。
毕竟,有些时候,年省不好,涨洪水或者是犯了旱灾也是常有的事儿,在这种时候,漕帮必经是没有营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