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地抽搐。苗晨晨摸了摸大爷的额头,真烫啊!
“奇怪,这么烫怎么没有汗呢?人是昏迷的怎么手还在抽搐?”苗晨晨念叨着。
高热、无汗、神智不清、手足抽搐、休克!有如一道闪电从苗晨晨的脑海中划过,把这些症状连到一起后,苗晨晨瞬间拨开重重云雾了——这是中暑的典型症状。
“杨姐姐,快过来,这是中暑了。这屋子太闷了,帮我搭把手,把大爷挪堂屋里去,那里还有点穿堂风。”苗晨晨架起了大爷一边的胳膊,喊着杨槐花。
杨槐花略一迟疑,但一想着救人要紧,就上前架起了大爷另一边的胳膊。两人合力,半拖着大爷挪到了堂屋里。苗晨晨把人摆在堂屋里的过道上,又把厨房那头的后门打开了,不一会,穿堂风就进来了。
苗晨晨把大爷一直系到下巴口的扣子解开了三颗,又让杨槐花打了点井水过来。苗晨晨找了两条毛巾在井水里浸透了又拧了拧,把凉的毛巾敷在大爷的额头上和脖子上。
过了会,大爷的手不抽搐了。又过了会,大爷掀了掀眼皮子,醒过来了。
看到大爷缓过来了,苗晨晨扶着大爷坐到了椅子上,又从桌上的水壶里倒了杯水递过去:“大爷,您慢点喝。”
大爷把一杯水慢慢地喝完了,舒了一口气,这才瞧着苗晨晨:“你是——”
“大爷,您不记得我啦,您送了我弟弟两只兔子!想起来没?”苗晨晨用手比划着两只兔子的大小。
“哦哦哦,你瞧我这记性,才没几天的事情,怎么就能忘记呢!你弟弟是叫曦曦吧!”大爷终于想起来了。
“是的啊,大爷。我弟弟叫苗曦曦,他今天没过来。我叫苗晨晨,这边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杨槐花。”苗晨晨大概介绍了下。
“晨晨啊,刚才我是晕了吗?多亏了你啊!”大爷有点弄不清楚现状。
“大爷,我和杨姐姐来找您,在门口喊没人应,就自作主张进来了。看到这堂屋里倒了一杯水,觉得不对劲,才到卧房里看的。您刚才晕在卧房里了。应该是中暑了!堂屋里通风,才把您挪堂屋里了!”苗晨晨解释道。
大爷指了指盆子和毛巾:“这是给我降温了的吗?真是感谢你俩啊,不然我一糟老头子,死在家里了也没有人知道啊!”
看到大爷的愁绪上来了,苗晨晨立马打断:“大爷,现在不用怕了,醒过来就好了。您是咋中暑的啊?”
“人老了,不中用了。我就是顶着大日头在地里批了下玉米叶子,就觉得头晕了。撑了撑,撑不过去,就立马回来了。给自己倒杯水喝,手抖得厉害还被自己打翻了。想挪进卧房躺一下,哪知道就晕了。”大爷说。
玉米地里密不透风的,又顶着大日头,又上年纪了,难怪会中暑。苗晨晨心里想着。“大爷,您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太阳大,就别出门了。”苗晨晨劝着。
“是啊,大爷,自己的身体比什么都健康!”杨槐花也跟着劝。
大爷又喝了杯水,眼泪居然顺着满是皱纹、干巴巴的面庞落了下来:“这些年了,都没人关心我的死活。你俩和我非亲非故的,还这么关心我。谢谢、谢谢——”许是觉得在晚辈面前流泪伤面子,大爷默默地转个头,把眼泪都擦干净了。
大爷絮絮叨叨的,说了自己的情况——婆娘得病死了,两个女儿出嫁了,嫁得远,就过年回个家。倒是隔壁的木匠会照应下自己。自己种了点粮食,又种了点菜,还养了些兔子,自给自足的。
说到兔子,杨槐花立马问道:“大爷,您养兔子多久了?我和晨晨这次过来,就是来取经的,想学习养兔子的技术!”
大爷拍着自己的膝盖:“老了,记性不好啦。我养兔子没个五年,也有三年了吧。我养兔子主要是为了换钱——粮食、蔬菜的种子总得有钱买吧?卖了兔子的钱刚好买种子。还有啊,过年的时候女儿女婿带着孙子孙女回来,我也能给他们做顿带肉的吃。养兔子不难,不过也有些窍门。我养了这些年,也算是个熟手了。你要学,我就都教给你!你要是真的养了兔子,有啥不清楚的,也可以随时过来问。只有是我知道的,一定回答你!”
说着,大爷站起来,领着杨槐花和苗晨晨去参观自己养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