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苗晨晨、苗曦曦先后喊道。
苗晨晨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属于泼辣型,就是不知道为人如何,好不好相处。苗晨晨听着她和奶奶拉家常,决定先听听,再静观其变。
“余婆婆,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我知道很多话不应该说。可我实在是忍不住啊,真的是忍不下去了,再不找个人说说,我估计能憋疯了!”
“咋啦,你喝口水,慢慢说。”
汪嫂子把水杯推开,叹了长长的一口气说:“不喝。心里像窝了一团火,喝不下。”
汪嫂子随手拉过一把椅子,重重地坐了下去。
“余婆婆,你也知道,我家当家的,是位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平时连句假话都不会说的人。之前一直好好的,现在居然鬼迷心窍了。昨个儿一回家就啥子也不说。我问他咋地了,他居然说要与我合离!
“我汪绿荷,想当初多少人追求。长得比他刘三强帅的有,家里有权有势比他刘三强钱多的有。可我就死心眼,就认准了他刘三强。想着他老实巴交的,一心一意对我好,又是养猪种地的一把好手,我跟了他,只要肯干活,还怕日子过不好吗?
“哪里想得到,我一心一意对他,就差把我的一颗心掏给他了,可他呢,他呢,他是怎么对我的?”说到这里,汪绿荷哽咽了,她低下头,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
“呜呜……他,他,他居然要与我合离……他怎么这样呢?他怎么能这样呢?”汪绿荷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汪绿荷许是太过伤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余婆婆轻轻拍着汪绿荷的后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问:“你早上吃了没啊?”
汪绿荷止住哭声:“没……”
余婆婆立马招呼苗晨晨去后面下了一碗番茄白菜面。
余婆婆把面端到汪绿荷面前,又把筷子塞到她手里:“多少吃点吧,怎么能不吃呢?”
汪绿荷盯着面条看了一会,抄起筷子夹了一大口面条塞到了嘴巴里,嚼了嚼,使劲往下咽。一口面条好不容易吞下了,眼泪又像破堤的洪水,汹涌而至。
“那个时候,我想着穷怕什么,哪怕天天吃白水煮面条我也开心,只要他对我好,只要他能天天和我在一起。”汪绿荷边哭边说。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婆婆,我心里痛啊,真的好痛啊!”汪绿荷戳着胸口说。
余婆婆拽住了汪绿荷的手:“刘三强是个本分的孩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你问他为啥没?”
“问了,他啥子也不说……”汪绿荷趴在桌上闷闷地说。
余婆婆劝了会子汪绿荷,让她不能就这么听他的合离了,一定得先问清楚原因。
汪绿荷蔫蔫地回家了。
苗晨晨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打听了一下汪绿荷和刘三强的事情。
汪绿荷本是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村子里的姑娘,因为人长得美,勤快,人又开朗大方,当时很多人上门提亲。
汪绿荷对那些家底厚的都没啥感觉。偏偏喜欢上了家底薄得几近透明的刘三强。
刘三强爹娘多病,拖了好多年走了,留下了孤苦伶仃的刘三强。刘三强是个孝顺的孩子,爹娘病着的那几年里,好药不断地供应着。可就是这孝顺,把刘三强拖累得一贫如洗。
汪绿荷不顾家里的反对,执意嫁给了刘三强。
刘三强很勤快,又肯出力,又有养猪的经验和手艺。小两口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贫,却也是越过越好,越过越和美的。
听奶奶这么一说,苗晨晨疑惑了。
按奶奶的说法,汪绿荷和刘三强两人是感情极好的,刘三强又是个心地善良的,怎么会想着休妻呢?
难道是……
苗晨晨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