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不会吧?
“你看什么看!酒吃的差不多了吧?我送你回府!”语气冷漠又生硬。
齐舒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这好好的,怎么又闹了?他们才坐下来没多久啊,不是他说的带她来吃酒?
赵娉婷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宁泽,然后作势阻拦道:“诶,这才刚来,我这待客之道可是不周?惹得王爷生气了?”
齐舒刚想说别管他,他就这样,忽冷忽热莫名其妙的,心思十分难猜。
“非也,只是本王还有公事要办,就不在这里多待了。”宁泽拒绝道。
听到这话,赵娉婷转过身来对着齐舒疑询道:“要不舒儿在我这里再待一会儿吧,回头我送你回去?”
齐舒偷偷撇了一眼宁泽,发觉宁泽正盯着她,好似在说你敢答应试试看?
咬咬牙狠狠心,齐舒婉言拒绝了赵娉婷的建议,示意既然是跟宁泽一起来的,也就一同离去就是了,省的打扰她做生意。
赵娉婷的脸上明显露出了有些失落的神情,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说是下次有机会去齐府做客,两人定要还是同食同寝。
同食同寝?!
不等齐舒笑言答应,宁泽已然起身,往外走去了,一语不发。
齐舒怕他把自己的马车给拐跑,连忙匆匆打了个招呼,然后跟了上去。
这种事情按宁泽这性子,又不是做不出来。
赵娉婷微笑着看他们两人离去,等到他们出了门以后,脸上的笑意才完全沉了下来。
宁泽到底知道多少,对她知道多少。查,一定要查个清楚,不然,赵娉婷无法判断自己是否还能留在魏国。
很明显,今天宁泽来的目的就是要让齐舒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
从而警告他离齐舒远一点,警告齐舒防着点他。
不过是几面之缘,相识不久,这么快就查出了他的真实身份了。
这情报是真的不可小觑,“飞鸟”果然是“飞鸟。”
无论怎样,齐舒这颗棋子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
还有比她更好用的吗?不设防天真的跟个蠢材似的。
听说最近还跑到什么医馆去帮忙,真以为自己是个济世的菩萨了?
除了嗤笑,赵娉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对齐舒的感受。
也罢,只要宁泽不挡他的路,他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太难就是了。
毕竟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这事实难料,不是吗?
……
话说这还是齐舒第一次这么乖乖的主动的跟着宁泽。
这让宁泽的心里好歹平衡了些,不管怎么说,他跟齐舒也差不多算是青梅竹马,怎么着也得比那个齐舒刚认识不久的赵娉婷熟悉吧?
但是事实两个人亲亲密密的简直让他嫉妒,也正是因为如此,宁泽看不下去了,直接就宣布离开了。
出了暮春酒馆的大门,齐舒钻进了马车,而宁泽上了马。
车辆缓缓前行,宁泽骑着青稚马昂首走在前头,双眼目视前方,水墨丹青色的衣袍在春光人流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清新脱俗、俊逸出尘。
众多的目光都投射到他的身上,或艳羡或不屑或倾慕或仅仅停留片刻。
不过这些对宁泽来说并不在意,他只为自己在乎的人或事有喜怒哀乐。
其他的,通通当不存在。
也正因为如此,外面的人常道广寒王宁泽性情冷清,不苟言笑,虽彬彬有礼,但总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今日难得见着王爷骑马出行,想着去搭话的人看着他的脸上跟落了沉重的锁一般,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行至半途的时候,宁泽忽然连人带马都不见了。
马被人给牵走了。
而宁泽则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潜入了齐舒所在的马车里。
如此需要掩人耳目的行为则是在宁三的协助下完成的。
齐舒原本被这摇摇晃晃的马车晃得昏昏欲睡,眼睛也是半眯半睁之间。
很快,倦意袭来,齐舒轻轻用手掩住自己的口鼻,想打个哈欠,睁出点泪意来。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这哈欠连连怎么也止不住。
毕竟春困拦不住,齐舒估计着到府还要一会儿,估摸着小憩一会儿应该没问题。
可是马车忽然一阵晃动,齐舒立马被惊的醒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又被打劫了?!!
齐舒慌忙就想站起身来,是跑还是踢打还是怎么,只要能躲开都行。
但在齐舒忍不住闭眼尖叫的时候,那个黑影一把压了过来。
“是我!别叫!”宁泽压低了声音,不想闹得动静太大。
听到是宁泽的声音,齐舒就忍不住手握成拳捶打着宁泽的胸膛,他吓死她了!!!
“冷静点!齐舒!”宁泽低喊道。
尽管如此,马车在外人看来好似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激烈程度像是在打斗似的。
宁三稳稳地驾着马车,抽空回身望了一眼摇晃的车厢,眼中有些意味深长。
自家王爷能不能温柔点,毕竟人家齐家大小姐也是柔弱的很。
瞧着好像是粗暴的不行,宁三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齐舒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