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像是琉璃般脆弱易碎,美的如梦如幻,恐怖的是在于让人忍不住生出*的欲望,且那满目的华贵,一时不慎就能迷了心智,好在她心性坚定,虽是震惊倒也不至于被迷惑。
察觉到齐舒的失神,宁泽知道肯定是与她所说的有所出入,不过这个不要紧他自会打探清楚。
看着宁泽深思地模样,齐舒试探道:“如此,我们可以回去了吗?我的丫鬟还在等我,我怕她们等的心急”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我们一道回暮春酒馆,倘若她们聪明应是知道去哪里等着。”宁泽抿了抿唇说道,他还想跟她再待一会儿。
齐舒想了想灿然一笑道:“嗯,也是!”
宁泽陡然间看到这笑容,眼花了花忍不住转过了身去说道:“嗯,你以后不许随便笑,丑死了!”
这,这丑从何来?齐舒简直有些震惊到茫然?这是那个温和儒雅的广寒王说出来的话?她不由得有些风中凌乱了,她丑?她丑?内心且在咆哮!
宁泽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之后也有点慌乱,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是因为她笑起来太生动了,不应该随便对别人笑啊,要笑也只能对着他笑!
两人又俱是陷入了沉默,当真是无语凝噎了。
而那头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姐的齐舒被拽走的绿橘惊的要哭了,忙撒丫子就想追上去,前后脚的事情王府的人也到了,正纠缠着发脾气的青稚马呢。
“绿橘,你没认出来吗?刚刚那个是广寒王,小姐说过,酉时的时候与他一起吃酒,你忘了?我们且去暮春酒馆等着,然后广寒王自会将小姐送回来。”墨竹冷静地拽住她说道。
听到这话,绿橘迟疑地回头问道:“墨竹,你说的是真的吗?”
墨竹点点头,先前小姐已经跟暮春酒馆打过招呼了,先去待着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果运气好的话,想必可以看见,不,应该不会遇见主人。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了,确实在人堆里找人很难,绿橘看他们两个身影早没了,叹了口气只好跟着墨竹一起走了。
诗仪南风馆的二楼窗户上,有个人看着绿橘和墨竹离开,还有王府的人也一并离开了之后方才关上了窗户,转过了身对着身后的人说道:“这么说,刚刚那个拉她走的是广寒王,你确定?”
“属下确定,看来传言是真的。”秦妈妈肯定的回道。
说是这齐门舒女与姬南太子与广寒王宁泽的关系非同一般,今日看来确实是如此。
“那三位她可看中哪位了?”
秦妈妈不敢抬头看眼前的人,只能看到月白色袍子的衣角,这是她的主人,名姓其他一概都不知道,也不能知道。
“这,主人,没有,那三位都没有。”
“包括最后一位?”这个人有些诧异。
“是的,包括最后一位。”
“当真?为何?”
这话问的,秦妈妈怎么知道她就是没看上呢?她也想让她看上啊,但是这不是没看上嘛。
“是的,主人,文弱书生亦或是壮实大汉还是那如花美眷,她皆不放在眼里,钱欲和权欲也概没有露出来,只是初时的惊诧,并无贪婪,更无掠夺之意,看样子是个无悲无喜的。”
越是这种人,也越难以对付,没有明显的弱点就不能轻易拿下,可是偏偏这女子是他棋局上重要的一子。
“确系够多了?”
“堪比金山!”秦妈妈只差说可以买下一座城池了,这是她能借来买来搜刮来的所有,还都得还回去的。
“也罢,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当作没发生过。”
“是,主人。”说完之后,秦妈妈就自觉主动出去了,反正要不了多久这房里也会空无一人。
主人向来神秘,听口音也听不出是哪里人,容颜姓名一概不知,只是当初在她夫家征战身死,他给了她一条活路,便是为奴仆也是心甘情愿。
给了许多银钱办了这诗仪南风馆,馆里的也多是清倌儿,红馆儿只有那少数几个,平日里上下打点的都是秦妈妈一个人来,外人都以为秦妈妈是这家店的老板。
殊不知这老板其实是另有其人,而且至今她都没见过,说出去估计都没人性。
只是不知道主人到底图谋什么,在此处开这南风馆不要求她赚多少钱,甚至是赔本买卖都没关系,只要暗中收集那些高官厚禄的人癖好习性,打探朝堂上的消息,有用无用乃至鸡零狗碎胡言乱语都要一笔记得清楚,馆里的小倌都是记忆极佳之人,事后都会进行记录,但是这无疑是走在风口浪尖上。
这收集情报之事定是为的哪家谋算,就是不知道这哪家是头顶上这家,还是他人头顶上这家。
倘使有一天,发现此主人乃是通敌之人,她又该如何自处?
秦妈妈没有敢往深了想,眼下还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旁的也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