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心里有些慌乱,咳嗽了两声说自己还有正事要办,就不多叨扰了。
溜了溜了。
在闺阁女子的房里待这么久,确实已经不仅仅是叨扰了,算是很过分了。
外面蹲守的宁二和宁四还在嘀咕,看来王爷这次跟齐家大小姐应该还蛮聊得开的。,
宁泽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两个大男人蹲在地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到他们两个面前晃悠了下,掩饰自己稍微有些慌乱的思绪,然后再若无其事的回去了,把自己的两个手下就那么丢那儿了。
齐府里的人都睡下了,自然也对齐舒房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要是知道了估计又得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齐尚书美梦正酣,正是升官发财进行时,黄粱美梦一刻醒。
休沐期还有两天,自是不慌着起床的,却是没料到大清早上的,宫里来人了。齐尚书那个慌啊,收到下人消息的时候是从睡榻上蹦下来的,匆匆忙忙穿戴,拖着鞋子就往外跑。
对于齐秦来说,让宫里来的人多等一刻都是天大的罪过。
路过回廊的时候,侍从已经断了水盆捧了帕子给尚书擦脸,丫鬟们趁机上下整理他的衣冠,饶是再心急火燎的,这衣装整齐还是要得的。
铜镜在他面前上下来回照了好几遍,确认没有任何错漏之后,齐尚书在朝着正厅足下生风般的突进过去。
来人是陛下身边常差使的太监,李公公。说是打小就服侍陛下,是跟前少数说的上话的人之一,齐秦果然是没有白费功夫,“门面”担当那是都站的规规矩矩整整齐齐热情万分地迎接着贵客。
“哎呀,李公公!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在下当时正处理事务,未曾想贵客上门没能及时赶过来,请公公不要介意。”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底下的丫鬟仆人说话都发飘,敢情是耳濡目染的。
李公公鄙夷地斜了齐秦一眼,一身漱口水的味道,分明是刚洗漱起来,还扯谎,人跑的不快,这马屁倒是挺快,瞧着刚刚在府门口的时候,小十来人整齐划一挤在那里冲着你龇牙笑,瘆得慌。
“免了免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齐尚书莫要紧张。”李公公故意话说了一半,吊他的胃口。
齐尚书果然跟个受惊了兔子般,连忙小心翼翼地凑近李公公,然后将衣袖里的东西给掏出来,顺手就掩着宽大的衣袖递到了李公公的手里。
李公公一副“你很懂嘛”的样子,邪魅笑了笑,散发着不男不女的魅力,让周围的下人也“慌了”。
“也没什么特别的,陛下让我带了个口谕,问问你齐家大小姐可病愈了?如果病愈了就去面圣,如果没有,宫里的御医可以帮忙诊治。”
“这……”齐尚书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昨天他没有去齐舒房里,说是吐了,但是又说病好的差不多了,那究竟是好是坏他也不知道啊。
但是齐尚书心里明白的一点就是陛下不可能无缘无故要求见齐舒的,这逃避不是,答应也不是,瞬间就有些为难了。
眼下这事儿陛下能问到的,无非就是最近少梁城里的谣言这件事,但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陛下做的媒人啊,这退婚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说这方结先背叛在先。
当然这些话他也只敢在私底下说说,肯定不敢拿到台面上来说。
咬了咬牙,齐秦心一横脚剁一剁应承了下来,说是齐舒随后就到。无论如何,哪怕是牺牲一个女儿,他也不能在陛下面前失了宠信。这些年在朝堂上争斗,齐秦自认为还是在陛下的心里多多少少算是心腹大臣的。
李公公冷眼看着齐尚书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最后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允诺将齐舒送进宫。这跟之前陛下交代他的时候说的话一模一样。
陛下说:“他一定会答应的,你就稍微等会将那个齐家大小姐带进宫。”
虽然对齐家齐尚书的名号有点耳闻,但是没想到今日一见竟然如同,不,甚至还有些赶超传言了。
少梁城里拍马逢迎就算齐家认前三,不认也得认。
这齐尚书为了圣宠可真的舍得,也不问个什么,直接就将女儿送进宫,也不怕折在里面,这是亲生的吗?
细想下这前因后果,要是陛下发怒,那便是伏尸流血,这么个少梁城里出挑的名门淑女,要是为这无妄之灾枉送了性命,那可真是可惜啊,好在看陛下的脸色也不是要处罚的样子。
“既然这样的话,那洒家就等上一等,等齐家大小姐收拾好了跟我一道走,齐尚书,请吧?”意思就是催齐秦赶紧去叫人。
这下轮到齐秦傻眼了,这,不是,这么着急?
他还有很多的心得体会没有传授给齐舒,什么要注意礼仪的地方也没有交代,更重要的是齐舒擅自闯方结大婚时候的事情他还没有跟齐舒打好招呼,让齐舒主动撇清关系,是她自己偷跑出来的,都是她一己之行,与齐家无关。
这什么话都没说,齐秦断然是不愿意就这么让齐舒稀里糊涂走了的。
“要不,公公,用早饭了吗?我现在就差人准备宴席。”
齐尚书想拖延时间?哼,可没那么容易,李公公心里冷笑道。
“不了,洒家不饿,齐尚书还是快些的好,莫要耽误时辰,惹得陛下不高兴,你我都要遭罪!”威胁的味道已经是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