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了。
“大胆,本官在此,你这贼人居然还敢放肆,来人,将这贼汉拿下,若是反抗,格杀勿论。”
瞬间,赤金军兵卒结阵上前。
楚三自然不怕,不过楚弦这时候开口了。
“不问青红皂白就拿人,谁给你的这个胆子?”
楚弦已经打量过那个张大人,对方应该只是一个九品的小官,巡城的戎尉,简直不值一提,而且傻子都能看出来,对方和詹文德是相识的。
被楚弦质问,那张大人也是打量了一下楚弦,但并没有看出什么,也是这人眼光不怎么样,酒囊饭袋,所以居然没有看出楚弦和一般人很不同。
“呦呵,还挺横?行,一会儿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横,还不动手?”张大人训斥一声,赤金军立刻上前。
楚三这时候看了楚弦一眼,是在用眼神询问要不要动手,毕竟这和打一些泼皮无赖不同,这些都是圣朝的军卒。
楚弦则是伸手一指那张大人,道:“把他官符给我摘了。”
楚三明白了,身形一动,居然是如大鹏展翅一般越过众多赤金军,眨眼之间就到了那张大人面前。
后者也是武者,但最多就是后天巅峰,哪里是楚三的对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楚三抓走了腰间官符。
“放肆,大胆,居然敢抢夺圣朝官员的官符,你们这是死罪。”张大人一看,气急败坏的骂道。
“你不配做圣朝官员。”楚弦说完,冲着楚三道:“把他给我扔出去。”
前面说了,楚弦说什么,楚三都会毫不保留的去做,而且绝对不会多一分或者少一分,说扔出去,那就扔出去。
下一刻,这位张大人哀嚎着,飞出了院子。
院子里的赤金军都傻眼了,还想动手,却是被楚三宗师之势压迫,三十多个赤金军,居然在瞬间没有一个人敢乱动。
宗师之势,岂是儿戏?
更何苦,楚三的拳势,是将楚弦的神拳之势完全学过来的,甚至于在某些方面,比楚弦的神拳之势还要刚猛霸道。
所以压迫区区三十名赤金军,根本不在话下。
詹文德早就吓傻了。
“疯子,这两个人是十足的疯子,居然敢对圣朝官员动手,还抢夺了官符,这是找死啊。不过,这是好事,好事,他们这一下是闯了大祸,我看他们如何收场,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啊。”
詹文德心中暗暗想到,不过虽然心里发狠,但表面上却是在装晕。
他不敢说话了。
刚才那一巴掌打的他嘴里的牙已经没剩下几颗了,而且脸也已经肿成了猪头,如果再因为嘴贱被打,詹文德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继续扛得住。
尤其是在知道了这两个人是‘疯子’之后,更是觉得自己也傻了,干嘛要和疯子较真,实在是不明智。
楚三这时候不解,开口问道:“师父,为什么将那人放走?”
显然,楚三看出来了,楚弦让他将人扔出去,就是为了让那人走,至于原因,楚三还想不明白。
楚弦道:“刚才那条鱼太小,咱们等一条大的。”
楚三一听,似懂非懂。
楚弦也懒得再解释,他让楚三将刚才那张大人丢出去,自然是因为明白,区区一个九品小官,根本不可能罩得住德瑞祥这种商会。
德瑞祥商会在瓦城搞风搞雨,楚弦不相信没有城府高官照应,就算不是府令,也必然是主书一级六品或者七品的官员。
既然事情已经搞大了,那么倒不如往里面添一些柴火,将这事情再搞大一些,楚弦考虑的很简单。
这一把火,必须得烧起来。
不烧,凉州的局面无法打开,哪怕自己再怎么做,绝大部分的财富,都会被商会、商贾和一些地主这一层阶级给搜刮一空,州府别看高高在上,真比起来,不如人家有钱。
堂堂州府,如果年年都得靠向户部要钱来过活,这就是州府官员的无能,或者说,就是他这个刺史的无能。
楚弦不可能看着这种情况继续下去。
所以必须要改变。
如何改变?
头一件事就是烧这一把火,当然,这一把火不能将整个凉州都烧了,如果是那样,怕是场面太大,自己也难以掌控。
倒不如就烧一烧这个瓦城。
所以既然要烧,那么就必须要火大,火不大,凉州其他的地方就感觉不到灼痛,没有灼痛,如何指望他们听自己的话?
此刻若是有人知道楚弦的打算,必然会十分佩服,楚弦现在做事,已经是可以和那些圣朝的高层一样,做一步想三步,简单来说,眼光长远,或者也可以讲深谋远虑,当然,还可以说是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