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长刀从不远处飞过来,凌空而至,将他的衣服勾在了树干上,林淮就像个钟摆在半空摇来摇去。穆雷一身便装,双手抱胸倚在树上,“瞧瞧你这样子,真想把现在记录下来。”
“我还想把现在记录下来呢,你居然为了偷懒跑这里来喂蚊子!”
穆雷不以为意:“去参加那晚会才是无聊透顶,我才不会为了无聊的事情浪费我的时间。”
你在这里看风景睡大觉就不是浪费时间了么。
无耻的人偷懒都有大言不惭的理由。
“那你吃饭怎么解决的,都不回城?”穆雷掂了掂手里的包裹,“早就准备好了。吃完了,这里到处都是食物,总不会饿死自己的。”
“你还真是奸诈得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林淮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早知道你把我也喊出来啊,我就不会被拉过去跳那什么舞了。脸都丢光了。”
“跳舞?”穆雷眼前一亮,“你跳什么舞,什么时候?”
沉浸在后悔中难以自拔的林淮:“最近在练习,说是篝火晚会的时候演出。”
穆雷颇有深意地摸了摸下巴:“篝火晚会啊。”
“你眼神有点危险。”林淮愚钝地发觉。
“有么,你看错了。”穆雷轻快跳下树,顺手把林淮也取了下来,“我们回城吧。”
“回城?”林淮惊呆了,“你不是要在这里等到欢盛节结束吗。”
“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不能留在这里了。”穆雷说着就往回城的路走,“你也快点回去练习吧,别耽误了时间。”
所以穆雷到底出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为什么又决定回去了。
他似乎犯蠢了。
是么。
终于到了篝火晚会这天,城里暗夜如昼。街头巷尾,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商铺门口放了长桌,琳琅满目,摆满了食物和酒水 ,都是城民们主动赞助的,免费的哟。也有不少流动小贩在买一些小玩意,比如帽子、围巾、木偶玩具、手灯什么的,热闹无比。
处处欢声笑语,载歌载舞,不少热情的人们拿起乐器哼起歌来,飘散着啤酒和甜品的香气,城中央的广场上搭建这二十多米高的篝火台,燃烧的火焰,映衬着漫天暗红色的夜幕,有着诡异的美感。狐族少女们穿着火辣辣的超短裙,在篝火台四周的烧烤架旁边的圆桌上摆放各种食物,火焰噼啪作响。
林淮被迫穿上了草裙,任由温莎拿着画笔,从油料桶里沾着色彩,往他身上涂抹,兴到浓时,就扔了画笔,直接掏出大堆大堆的色块在他身上、脸上、手臂上抹开涂匀。
林淮简直不敢想象现在的自己成了啥鬼样子。他之前作死把这事告诉了穆雷,一直后悔的很,一失足就多了能嘲笑几十年的笑料。现在,露在外面的没一块皮肤是自己的,他就是一行走的油墨画,怕是穆雷跑到他跟前,都认不出来了吧。
以防万一,林淮化完妆,偷了半刻闲暇,寻了个隐蔽的地方,既能看到舞台中央的表扬,又让人难以发现。林淮决定今天除了上台时间,都呆在这里不动弹了,前提是,他准备了足够的吃的。还好吃的喝的随手可拿,林淮取了脸盆大的托盘。他蹑手蹑脚地端着盘子去捞点吃的。
冷不防被一人从后面抱住,不会是穆雷吧,丢死人了哦,林淮傻兮兮地回头,看到巴伦长满络腮胡子的脸:“大叔,你吓死我了。”
“小路可今天真可爱,来,让大叔亲一下。mua~”巴伦哈哈一笑,“温莎告诉我他特别用心地给你画了件衣服,还有原始野人面纱,我就想必须要看,真是可爱死了,温莎是我见过最适合画画的姑娘了,画技特别赞!”
林淮推开他凑近的大胡子,他现在就穿一件草裙,风吹蛋蛋凉呢,一把大胡子扎死人了。林淮嫌弃道:“走走走,别耽误我看节目。我很忙的,还得赶着去吃东西呢。我要是心情一坏,前几天排练的全都忘光光,你猜今天晚上表演怎么样?”
“别,千万别。”巴伦赶紧动手拿了一堆吃的放在林淮的托盘上,“全部都是你的。我不影响你。”
两人转了一圈,那边晚会节目已经开始了,百灵鸟一族的歌声响彻了大街小巷,孔雀族人在一旁跳起舞来,点缀着亮片的尾巴闪烁发光。巴伦一直絮絮叨叨的,碌牟幌袷钦5暮哟笫澹恢奔吩诹只瓷肀撸只从行┢婀郑饷媛喙钠朊尤荒芴桨吐椎男奶送ㄆ送ǎ欢话寻吐椎男苷疲唬皇值睦浜埂
林淮贴到巴伦耳边道:“你不是在紧张吧。”
巴伦飞快地摇头:“我才不会紧张,我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紧张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完全不合逻辑。你想多了。”
说的也是。巴伦作为庞大的蛮熊,体格庞大,旁人形容人胆大妄为都说吃了熊心豹子胆,巴伦还是刀山火海都走过的霸熊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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