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就看见傅漛庄惶恐的双眼,他牙齿颤动发出吱吱的细微声,心脏扑通扑通地快速跳动,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往下看,一柄玄黑的剑贯穿了他的心脏。
红色的血逆着承影流上剑柄,流到李骁阳的手中。
原以为傅漛庄会求饶,但只见到他在不断地摇头,他惶恐的眼珠里映着我的身影,我发现,我的眼睛是黑色的......
“刚才发生了什么?”
傅漛庄他疯了,不管李骁阳问他什么,他只是摇头,他惊惶不定的眼神告诉别人,他刚才见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怪物,直到死了,都还是在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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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饥寒交切中,忽然进入一个暖煦的空间,于是袁紫依安然地睡了过去,等到醒来,只看见周围都是一片黑暗,而身体,却是被一个人紧紧搂着,不用想,都知道这人是谁。
摸到粘稠的液体,还有浓浓的腥味,她仔细观察,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只妖兽的腹部!
油腻丝滑的液体在两人间粘连,赤果的躯体紧密相贴,只要稍有动作,就发出滋滋的摩擦声。
羞辱感顿时涌现,俏脸红彤如初升的朝阳,她恼羞成怒,转身想给男子一拳,却看见他袒露的全身都是紫黑色的。
“你!”紫女把想说的话咽回口中,原来他是忍着毒性发作,宰杀了一只妖兽,然后把她放入妖兽的腹内取暖!
数来他今天该是过了第三天了吧,我昏迷有多久了?
她细润光滑的手摸在秦浩城青紫交替的脸上,柔声道:“真是傻瓜。”
秦浩城没有回应,他昏迷不醒,只是双手依然紧紧地搂着光滑玉腰。
种下凤玲蛊的人若第四天仍不服解药,将会全身血道碎裂,血液充体,神仙都救不了。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她不再留恋温暖,脱离怀抱,冲出妖兽腹部,又要面对刺骨严寒。她忍着仍未痊愈的伤痛,穿戴好黑黄交错的道袍,走进冰天雪地。
她焦急如焚地走向那山谷,隐约记得李骁阳是把那药瓶丢了,而且还骂这药是臭沟渠味道的,她没尝过当然不知道这解药的难吃,但每次看秦浩城服下也没多大表情啊,这小子的忍耐力真强。
其实秦浩城每次服药的时候都是恶心作呕的,只是强忍着不让某人看见他的软弱罢了,而在心里是觉得,在这世界上再没有东西可以比这药更难吃了。但他不吃又不行,这是他的命。
他与李骁阳的血海深仇是填不了的,无论怎样,他都要杀掉李骁阳。
一天前,当他抱着紫女去找李骁阳的时候,就见到李骁阳的伤痕累累,那是他最好的复仇机会,相信只要甩出寸剑蚍蜉,李骁阳就会一命呜呼。
以他虚元中期的修为,哪怕只是一根手指,李骁阳都是必死无疑,但他并没有出手。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虽然认识她只有一个多月,而且连名字也是刚刚知道的,但却好像已经认识了千年之久,然后,没有犹豫地,他对着仇敌李骁阳跪了下去。
这一跪,他知道自己辜负了所有。
他愧对父母对他的厚望,愧对曾祖秦准死前传承于他的衣钵,愧对秦大家族的远古血脉!
但对他来说,辜负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为了救她,可以放下所有。
熟悉的熏香再次传入鼻腔中,依旧还是那么诱人,一股暖流从口中直入肝肠,进到经脉之中,顺着脉络,暖流传到了身体各处。
他以为是将死前的回光返照,但又确切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秦色鬼,快起来,不然我切了你的东西。”
听到如此狠毒的话,他的下体隐隐痛了一下,真的想极力地想过来,她平时说话算话,要是醒不来,老二说不定就真的没了。
他十分惊恐,极力想要醒过来,却怎么尝试都是无济于事,以为自己的老二真的是要没了,不料,随后没有感到下体的痛楚,只是一只手轻轻地摸在了他脸上,还有她那如梦似幻的温柔声:“傻瓜,谁让你救我了,你要是醒过来,我答应你,以后就不再欺负你了,还有这药我尝过啦,的确很难吃,我以后都弄成甜的......”
然后那声音居然变得哀怨起来,似乎是哭了。“李骁阳真是杀不死的,若我早听你话,不来这冰原,你就不会......”
感觉到两团柔软贴了过来,秦浩城下身猛地一热,头脑被**激发,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是看见那双水灵灵的杏子眼眸。
四目相对,脉脉含情,纵使心中有万种情绪,都无法表达。
秦浩城盈盈欲笑,低眼往下一看,只见春光乍泄,消去的欲.火再次点燃,却被她用玉手遮住双眼,娇声道:“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