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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姓王李裕坐在卧室内的红木描金龙纹椅上,皱眉思考着。
如曦坐在旁边,向来温柔似水的嗓音也变得有点焦虑:“不如让儿子回来吧,太危险了。”
“本来我也想让他回来,但这崽子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居然要继续游历。”
如曦快到四十岁了,但容颜看上去依然如豆蔻年华,说:“不可能啊,之前他还千方百计想逃脱的,要不在派几个高手死士?”
李裕摇头说:“高手的就不用担心,都安排好了。”他思考这到底是谁竟下那么大功夫要联合万仞刺杀李骁阳,和十几年前如出一辙,是将军陈仲,是万仞剑宗,还是北荒魔族,或是自家内的族人?
李家有一湖,圆若轮毂,环满高树,湖中央硬是用人工填了巨石,其上建有七层高塔,观心塔,塔内藏着李家最珍贵的宝物,书籍,兵器。
观心塔远看守卫不森严,湖方圆一里,没有任何桥连通,对于不是宗师境界的小偷,想要过这湖就得花不少功夫,这湖不仅仅是深,还豢养着食人的小鱼,一不小心掉下去就尸骨无存咯。就算过得了湖,还要面对四个常年在塔内修炼的高手。所以每年打这宝塔主意的人不少,但最后能活着出去的,李骁阳没见过。
李裕每到心烦意乱的时候,就会带上李骁阳到观心塔垂钓,李骁阳当然不屑钓这种吃人的恶心鱼,他们是要去见一个人,他既是李裕的谋士,也是李骁阳的老师,司马魏。
司马魏坐在岸边,身体瘦弱如竹竿,头发花白,脸部病态,完全看不出他只是个四十出头的人。李裕向他走去,司马魏问:“主公可是为殿下的事而来。”
“先生料事如神。”
“主公夸奖了,”
司马魏继续说:“殿下此行的确险象环生。”
“先生有何对策?”
“可以再调遣猎鹰和炉虎去调查这场刺杀的幕后黑手,更加掩护殿下。殿下有龙腾气运,会安然度过。”
李裕思考片刻“好,我这就去安排猎鹰和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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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北的路上,人流越来越稀疏,只有一些大商队路过,李骁阳还怀疑前面是不是有白下城。
今天终于让他看到个从白下城方向走来的人,他上前问:“这位小哥,为何那么少人?”
那人说:“两位要去白下城?劝你们还是不要去。”
“小哥为何这样说。”
“就这几天开始的,白下城屡出命案,到现在都已经死了十个人了,而且都是外来人。”
“是被刺杀的还是毒死的?”李骁阳感到非常疑惑。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们死状不一。”
“那好,谢谢小哥。”李骁阳递给男子一块银子,然后准备继续上路。
男子看到李骁阳还想继续上路,劝道:“明知凶险还是要去?劝你还是别去了。”
李骁阳倒神气地说小小“白下城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我倒要看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下城是卫国的边境,是李裕手上最坚固的一座城,曾顽强抵抗魔族士兵的三年围攻,白下不倒,魔族不进。再往北十里,就是已经河水不犯井水多年的北荒,如今两国明里暗里的商贾交易也多。
对于李骁阳来说,白下城是父亲的心血,也就是他的心血,如今有变故,当然义不容辞要去调查清楚。
李骁阳走过铁皮城门,站住,对余元勋问:“此行我若要更改路线,去北荒,你怎么看?”
余元勋对李骁阳的话进行思考,片刻,回复:“公子,万万不可。”
李骁阳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开始就没抱多大希望,有他的阻止,这不就计划全泡汤了,还不如回家睡觉算了,家主之位不要也罢,只是要辜负父亲的厚望。
“怎么就不可了,你且说说?”
“魔族非友,阴险狡诈,不可冒然入境,妖兽众多,难以保证公子安全。”
“余侍卫,你对自己实力就那么没自信吗?”
“属下认为先问过王爷最妥当。”
李骁阳一想到他那折磨人的老爹就火气上来,“又是他,没他我还活不成了?”看实在没有办法劝说余元勋,继续走进美轮美奂的白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