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落。”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的那个离落。”
“对...”
阿离不假思索。
“真好听,好名字、好寓意。”
李白也不假思索!
“昨晚谢谢你,我好像喝的有点多,我以前挺能喝的。”
李白摸着后脑勺讪笑道,不过显然他并不知道女孩子都不喜欢男人喝太多酒。
“嗯!对,不光能喝、还能吐!”
李白分明感觉到了阿离这嗔怪的口气中还白了自己一眼,虽然她依然没有正眼来看李白。
“咦,你这晾的不是我的衣服吗?”
李白这才注意到阿离晾晒的似乎是他昨天来时穿的衣裤,不禁心里一热。一股暖洋洋的热气更是顺着胸口下行,如过电一般运转全身之后停留在了腹部。啊...多好的姑娘啊,难道昨晚是她帮我脱得衣服?
“你才......”
阿离终于转过身来看向了李白,只是这一看顿时整个人都怔住了,李白分明看到了她那冷艳的俏脸之上微微泛红,有些慌乱的立马转过身去。
“你...不冷吗?”
阿离略显失神的说道。
“啊...这...”
李白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此时一阵微风袭来。李白不禁抱了抱双臂,习惯性的扯一扯身上的衣服,只是这一扯什么都没有扯到。李白一下脑子如同过电一般浑身一个激灵!
低头望去这才发现自己不仅是赤着脚,更是连上衣、长裤都没有穿。只穿了一条遮羞布,此时更是如同支起了一顶帐篷,几根弯曲的毛发倔强的挣脱了底束缚傲然在清晨的微风中反抗着命运、迎风飘扬。
“对不起、对不起,失礼了、失礼了。”
李白此时从头到脚被臊了个通红,赶紧用手使劲的压了压,以无比强硬的姿态镇压着下面的那场暴动。
“我先告辞...”
李白此时恨不得有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第一次碰到了心动的女生,却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洋相。只觉无地自容。
李白腾出一只手胡乱的扯着晾衣绳上的衣服想要遮住下面的帐篷。
“你床边的柜子上有一套干净的衣服。”
阿离背着脸用低到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好...好...谢谢,给...给你。”
李白将手中的衣服胡乱的塞了过去,一溜烟朝着房门的位置跑了过去,完全顾不得脚底下传来的疼痛。
“哐当”
李白重重将房门一甩,靠着房门一屁股坐了下来。
“哎...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李白一阵抓耳挠腮。
“不过也许她也正好看到了我的强大,对我产生好感了也不一定。”
李白一阵坏笑。
此人极为优秀的一点就是非常会自我安慰、自我欣赏,遇事总是能够往好的方面去想。
当李白再次走出房门已是日上三竿,此时阿离早已离开了刚才的院落,只有那代表着罪证的衣服随风飘扬。
李白轻轻地推开竹条编织的院门来到了屋外,远处一棵高大的柳树垂下了万条丝绦,粗壮的树根有力的抓附着地面。而柳树前面是一处高大的断崖,沿着西北方向一直绵延过去;原来自己所处的这座小屋竟是在一座断崖之上建起的,而自己的西南方是一条羊肠的小道淹没在半人高的杂草丛中,那似乎正是昨晚自己来的路。
李白走到柳树边寻一块青石坐了下来,只见断崖下面是一条二十多米宽的河流,河流从西北方向绕过目光所及之处的高山一直向东南方向流淌而来。江阔水缓,水面上偶尔还能见到几只水鸟飞过,白色的翅膀贴着水面划出道道涟漪,对面是一大片青青的草地,草地上零星的散落着几种没见过的生物,却又看的不是那么真切。像是马,可又长着大大的耳朵,鼻子像是象鼻却又短了很多。还有一种长着鹿角、身材修长,体型却只有狗一般大小的生物。
此时目光的尽头处正有一个黑点顺着河流快速的驶近,很快李白便能辨认出那是一艘细长的乌篷船;船首处正昂首立着一位大汉,身高足足比船顶高出一个头,头发蓬乱的随风飘扬。脚边似乎还插着一根细长形的物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刺眼的寒光。
“刀。”
李白的脑海中第一时间闪出了这个词汇。
“看来这个世界与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李白不禁内心中一阵腹排,刀...无论在什么时候总是能让人内心深处产生一丝恐惧。李白赶紧起身准备回屋躲避。
“那是老白,昨晚就是他把你拽进来的。”
一只坚实的大手轻轻的按在了李白的肩头,让人不自觉地一阵安心;只是后面那句话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不知何时方朔出现在了李白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