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宫和玄羽走出冷凌澈的房间后,玄宫忍不住感慨出声,“主子这可以算得上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吧,那郑南仕只怕是要可怜了……”
“这有什么啊,我们主子不是一向蔫坏吗,否则如何会换到这个院子的?”玄羽毫不在意的说道,心里还是觉得直接杀了夏帝方才一了百了,那个老混蛋,看着就难受!
“蔫坏”一词虽然是有些俗气,可是玄宫却是越想越觉得贴切!
玄宫看了看四周的院子,脑海里又不由得浮现了几年以前的事情,那次也好像是他第一次看见主子将自己智慧用在了让人费解的事情上。
虽说质子府比邻皇宫,可是这质子府中住着各国的质子,院落自然不算少,其中唯有这个院落最邻近皇宫,几乎只有一墙之隔。
可是这个院子以前并不是冷凌澈的住所,而是南国质子的院子。
可是南国质子总是会在这院子里看见各种脏东西,更有甚者这院子竟是会莫名其妙的着火,将那南国质子吓得痛哭不已,吵着要换院子。
可是质子府中没有多余的院子,其他人也不愿意和他换,这个时候冷凌澈却是善解人意的出现了,表明自己八字颇重,许是能压得住这些脏东西。
南国质子感激涕零,就差险些给冷凌澈跪下了,以后更是与冷凌澈十分的要好。
冷凌澈也因为此事得了一个好名声,众人都觉得冷凌澈十分的仗义,都愿意与之相交。
可是他们却是不知道,那些脏东西便是玄宫和玄羽,而那把火更是冷凌澈亲自放的。
自那之后,便鲜少有人踏入这个院子,毕竟谁都不想染上脏东西,冷凌澈自是乐得自在,更是可以在入夜之后,与皇宫内的长公主琴箫和鸣……
玄羽“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将手搭在玄宫的肩膀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笑的“花枝乱颤”。
“老宫啊,不瞒你说,现在每每看到那南国质子把主子当成救命恩人的模样,我就想笑,哈哈哈……笑死我了!”
玄宫嫌弃的拨开了玄羽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肩,仿佛是一点都不想粘连玄羽的气息。
“走吧,我们做事去吧!”玄宫径自离开,不理会那笑的东倒西歪的玄羽。
……
夏宫中,夏帝的脸色仍是不怎么好看,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坐着。
宋公公躬身进殿,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夏帝的脸色,方才说道:“陛下,刚才百鸣宫中的宫人来求见陛下,说是贵妃娘娘为您煲了汤,请您过去一起用膳……”
“不去!”夏帝猛地一拍桌子,将宋公公吓得不轻。
“陛下息怒啊,陛下息怒……”
“你们整日就会让朕息怒,可是你们每日都在做什么?”夏帝将桌案上的杯盏尽数摔落,脸色气的通红。
宋公公立刻跪下地上,磕头道:“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惹陛下生气了!”
夏帝扫了一眼宋公公,不耐的一挥手,“起来!你认错倒是快,你若是能惹得朕生这般的气,朕倒是要佩服你!”
宋公公忙不迭的爬了起来,为夏帝倒了一杯茶水顺气,夏帝抿了一口茶水,叹了一口气说道:“朕还这般年轻,她们就整日在这储君之位上算计,可还把朕放在眼里?”
“陛下就不要动怒了,这天下的父母不都是想把最好的东西给自己的孩子吗,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宋公公顺口说道,见到夏帝看着自己,才连忙狠狠的打向了自己的嘴,哭丧着脸说道:“是奴才多话了,奴才不是那个意思……”
夏帝却是没有理会他,而是叹气道:“连你一个太监都看出来了,贵妃最近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泽儿是皇后所出,封为太子也是理所应当,百官也都是信服的,朕正值壮年,朝廷安稳方才最是重要!
可是贵妃却不懂的这个道理,太子之位不过就是朕的一句话罢了,有什么可抢的?
这女人年纪大了就是这个模样,拈酸吃醋,一点情趣都没有!”
“贵妃娘娘花容月貌,陛下也是龙凤之姿……”
“狡猾!朕看你往日定是没少拿百鸣宫的东西!”夏帝瞥了宋公公一眼,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宋公公摸着鼻子赔笑,“这不还都是陛下给的福气嘛!”
“那陛下今晚的晚膳准备在哪用?奴才好去给陛下安排一番!”
“摆驾宁玉殿吧,今晚就宿在宁婉华处吧!”夏帝揉了揉额头,起身说道。
宋公公连忙躬身跟在身后,笑盈盈的跟着,眸中的光亮一闪,且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