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就堵住了她的嘴,这让她不禁大感失望,不知不觉中,神色便黯淡下来。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背负着极大的包袱,而上午被马文丽当众羞辱,她这口气就咽不下去,更可恨的是,侯超也不理解她,每当听到姐夫与小姨子之间的笑话时,他总会神经质般地发一通脾气,叶曼青很清楚,实际上,他是在心里有了阴影,想到伤心处,叶曼青一时间情绪失控,竟捂着脸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
她这一哭,沈明哲却慌了,候副总的老婆在自己的房间里哭鼻子,这事要是传出去,那可很容易被人误解,他要是真干点什么了,那倒也成,问题是,自己什么也没干啊!
沈明哲赶忙低声劝道:“叶主任,我知道有些事情是被人误会的,也理解你现在的处境,不过呢”
说到这,他就没法再说下去了,因为他这一劝,叶曼青的哭声更大了起来。
沈明哲登时无语,过了好一会,才叹息道:“叶主任,您哭成这样,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好歹也是云岭的父母官,这服务员要是听见了,我还怎么向云岭的老百姓交代?”
他这么一说,倒把叶曼青逗乐了,在耸动几下肩头后,她终于不再做声,沈明哲见状,赶忙‘噌’地从沙发上了蹿出去,跑到门边,伸手拉开房门,探出脖子,小心翼翼地向走廊里观望,见没人经过,这才长出一口气,轻轻把门关上。
叶曼青从衣兜里拿出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低声道:“沈书记,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
沈明哲脸上挂出理解万岁的表情来,点头道:“理解,理解,漂亮女人的绯闻本来就多些,而且你们又沾亲带故的,有人胡乱说些话这也是很寻常的事情,我是相信你们的,不能因为一个同志犯了错误,就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到人家头上,欺负死人不会说话,活人有口难辨,这种事情做得太不厚道了。”
沈明哲其实只是随便这么一说,但这番话倒是说到叶曼青的心坎里去了,她顿时眼窝又是一热,赶忙转过脸去,轻声道:“沈书记,其实那些闲话都是没影的事,老潘这人挺好的,在作风问题上,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差,他这个人就是喝醉了乱说话,乱天的吹牛。”
沈明哲在心里慨叹了一声,点点头,不过看看叶曼青这个模样,要说潘奕和叶曼青没什么,沈明哲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再说了,这种事情,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这时就听叶曼青悄声道:“其实我倒没什么,只是可怜老潘一个人死了还背着这种名称,我姐姐已经被纪委带去调查,孩子才刚刚读大学,这一家人就这样散了。”
叶曼青见沈明哲在仔细听,便轻声道:“其实老潘这个人,以前是很敬业的,他在岳煤干了半辈子,为岳煤集团做了这么大的贡献,上面却只给了些虚名,没有得到什么实质上的奖励,而有些人却一直想整他,想方设法要把他调走,他才心寒了,一时糊涂,才干出后来的事情,以至于连累了家里人,至于我姐姐,她什么都不清楚的。”
沈明哲‘噢’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上一口,便不再说话,叶曼青的心思,沈明哲其实早已猜到了,但在某些事情上,他是不便表态的,否则传出去,很容易造成不良的影响,再说了,以他现在的位置,其实即便是有心相帮,也未必能帮得上。
潘奕闯的祸实在是太大了,岳煤资产的流失数目大的惊人,否则以他这么多年积累的关系,哪里会绝望到跳楼,潘奕贪污了那么多钱财,做老婆的一无所知,这个就十分可疑了,况且她是财务科长。
见沈明哲没有表态,叶曼青又是一阵失望,但她却不肯罢休,开始谈起侯超的事情来,其实这是她此次造访的主要原因,按她的说法,侯超和潘奕之间的私交并不好,两人在工作上也常发生争执,经常闹得不欢而散,所以潘奕的事情,和侯超并没有半点关系。
这个说法,沈明哲还是很相信的,无论是哪个男人,这也验证了别人说侯超和潘奕沆瀣一气的时候,侯超那种宁死不认的样子。
叶曼青继续皱着眉头道:“沈书记,上午的事情是马文丽血口喷人,其实,她男人才是大贪污犯,她自己也贪污,借着当工会副主席的便利,贪污员工的福利,这个很多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