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还没有打开,就被警察抓了,阿飞很是想不通自己计划的漏洞出在哪里。
他这个人比较拧,想不明白就一定要问个清楚,所以被抓的时候,他没有像王万钊那样被吓瘫在地,而是询问警察,到底是谁报的警?
警察自然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这让他憋得难受,现在申宏斌过来问他手机的下落,他很是光棍地说道:“你告诉我是谁报的警,我就告诉你手机在哪里,你不说那我也不说,反正就这样了。”
申宏斌从警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嫌疑人,不想着赶紧坦白从宽,反而纠结在这些细节。
他可没有好心情跟嫌疑人瞎扯,上面领导等着回信呢,他一巴掌打过去,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讲条件,赶紧老实交待。”
脸上挨了一巴掌,阿飞倒是老实了,但无论如何就是不肯交待,还嘀咕道:“那台手机的下落就我一个人知道,你不说就别想找到手机。”
果然,现场所有的证物找了一个遍,没有发现受害人的手机,申宏斌又接到武县长第二个询问的电话,无奈之下,他只有再次找阿飞,说道:“好,我告诉你,是受害人自己报的警。”
“怎么可能?就是特种兵被我们那么绑都逃不出来。”阿飞失声道,以为申宏斌在骗他。
申宏斌说:“受害人怎么逃出来的我不知道,但确实是他报的警,不然我们怎么可能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询问你们一句受害人的下落呢?”
确实,绑架案除了抓到绑匪,只能说这案件破了一半,能解救出还活着的人质,整个案件才能叫完美破获,警察一直没问受害人的下落,说明受害人是安全的。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阿飞苦笑不已,喃喃自语,感叹道:“还是我自己对团队的控制力不够呀,三个马仔,竟然没有一个肯留下来看人,生怕我拿了钱就丢下他们,哎!早知道不跟这些蠢人合作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申宏斌没有理会他的感叹,问道:“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手机的下落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阿飞还算讲信用,老实交待道:“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从这里往回走二百米,这段距离你们仔细找一下路边,反正我挂了电话就把手机直接扔了。”
申宏斌没再跟他废话,直接带走人沿着路边寻找,找了十几分钟,终于在武县长第三次询问电话打来之前找到手机,只是手机屏幕已经摔出了一道裂痕,不过影响不大。
手机已经找到了,申宏斌大队长通知收队,被堵在路上的陆钊他们才得以通行,而陆明这边很快得到消息,终于放下心来,上了王中登的车,往医院开去。
王中登开车的技术不错,但这台从王万银那里买来的二手奥迪够年头,避震系统已经不顶用了,颠得陆明浑身都疼。
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陆明才发现自己哪里都不舒服,撩开衣服,手臂上、腿上,一道道乌青的勒痕,脑袋不时感觉一片眩晕,应该是被打留下的后遗症。
到这个时候陆明才感觉到后怕,想着如果绑匪把他灭口了,那陆爸陆妈会怎么办?老弟陆钊怎么办?辛辛苦苦创立的公司怎么办?
这是他第一次考虑死亡这个有些沉重的问题。
想着想着,到了医院,等了十几分钟,申宏斌大队长给陆明送来身份证、钱包和手机。
谢过申队长之后,陆明拿身份证给王中登去挂号,他则拿起失而复得的手机看起来,手机还能用,“史上最强便利店”APP自然还在。
马上订了一瓶黔酒,这款产品治疗他身上的伤最为管用,只是需要等到明天才能到货,今天还是在医院里老实待着吧,身上的疼痛实在太难受。
拍片、换药、办住院手续,全部弄下来又过了一个小时,没有给陆明弄到病房,王中登的脸色很是惭愧。
王木根还在跟住院医师磨,但是没有用,小县城的医院病房本来就紧张,好多比陆明严重的病人都是在走廊加个病床。
陆明看了下时间,对他们两个说道:“不要纠结病房了,等打完吊瓶,晚上我自己去酒店开个房睡就好,反正才一晚上。”
“你们赶紧去见武县长他们,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反正公司的事情你们熟悉,需要他们帮忙解决的尽量开口。”
王中登也看了一下时间,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吧?”
陆明笑了起来,说:“能有什么问题,陆钊他们我都不让来,就怕我妈他们晓得我出事了,你们赶快走得了,别磨磨唧唧的。”
王忠登他们一走,陆明打着吊瓶,躺在过道的病床上眯了起来,正当他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他病床旁说道:“咦,这不是陆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