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的功夫的确不好,不过经历今天的事情之后,吴铭终于对海老七刮目相看了。
海老七跟吴铭不过一面之缘,却对吴铭如此照顾,不得不让吴铭佩服,他水下的功夫更让吴铭感到惊讶,他没有想到海老七竟然可以在水下说话,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吴铭思索着,然后心里又有一丝疑惑,飞云帮的海老七对他如此照顾,但是白老虎却派人监视他,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吴铭想不明白,他看着海老七的两个手下,道:“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
那两个人笑了笑,道:“我们都是渔民,在东平江上打渔的。”
“现在江里还有鱼吗?”吴铭问道。
那两个人中一个黑皮肤的人,笑道:“少了,现在上级规划河道,河水污染的很厉害,我们打渔的也不好过。”
“你们可以去入海口打渔啊?”吴铭问道。
那个黑皮肤的人道:“大家都盯着那块宝地呢,出海打渔也不容易,渔场往海里延伸的很长,我们的渔船要走出去很远才能打到鱼。”
吴铭若有所思,道:“海老七以前就是打渔的吗?”
“我们老大世代就生活在江上,是地地道道的老渔民,听说他出生那年遇到了五十年一遇的大洪水,他家的渔船被洪水冲走了,他娘跟他爹去追渔船,他娘那时候已经十月怀胎了,挺着大肚子上了船,说的也巧,他晚不出生,早不出生,偏偏那一天发洪水出生,他爹努力地掌控着渔船,可是渔船还是翻了,他妈妈临死前用一块破包袱包着他,把他挂在了江边的一根树枝上,然后就跟他爹一起被洪水冲走了,江边的人找到他的时候,发现江水已经浸透了包袱,他就躺在那冰冷的江水里,身上沾满了鲜血,但是他没有死,找到他的人说他在江水里一直哭叫,那声音就像鬼叫一样,很恐怖。”
“这么邪乎啊?”吴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黑皮肤的人接着说道:“这算什么,海老七在江水里泡了那么久都没死,你想想这是怎么回事?”
吴铭摇摇头,道:“不知道。”
“这你都不知道,”黑皮肤的人惊讶道,“这说明河神不要他的命,河神都怕他。”
“我去,这么厉害啊?”吴铭笑着说道。
那人摇摇头,道:“你别说,码头上有人说海老七很可能是河童转世,他这辈子离不开水,他离开了江面就得死,还有,小时候我听老人们说,海老七被救上来以后一直在笑,哭声立即就停了,还有听人说他被救上来的时候,江里出现了一群金黄色的锦鲤,那些锦鲤看着他被救走了,一下子就消失了,像是说好了一样,你说邪门吗?”
吴铭点点头,道:“的确邪门,不过海老七的父母被淹死了,谁养的他啊?”
那个人一拍吴铭的大腿,道:“这个你问对了,海老七被救上来之后被江边一个船老大给收养了,这个船老大更邪乎,他的本事可以通天,听说他年轻的时候被人批斗过,那些批斗他的人在他脚上绑了两个石锁,把他沉江了,你猜怎么着?他从江底下走了一个来回,那些批斗他的人扯绳子一看,他已经走到了对面,正在对面一块礁石上吃着一条生鱼,你说邪乎吗?”
吴铭惊讶地听着,道:“这简直是神话啊?别是忽悠人的吧?”
那人摆摆手,道:“这绝对不是忽悠人的,当时很多人都见到了,那个船老大正就是在江底走了过去,带着两个石锁走了过去,他吃完了那条生鱼以后,一抹嘴上的鱼腥味,跳进江里又走了回来,一点没变样,除了身上的淤泥之外,一点伤都没有,你说奇怪吗?”
吴铭点点头,道:“的确够神奇,这船老大现在还活着吗?”
“早死了,”那人仰着头说道,“那个船老大命再硬,可是耐不住批斗分子的折磨啊,他们觉得船老大身上有邪气,所以不怕水,他们不知道是谁想了个办法,他们用泥土做了个人性的陶俑,把船老大关在里面,然后从头上往下浇灌铁水,船老大再厉害,也忍不了这样的酷刑啊!直接被浇铸成了一个铁人。”
“这些人太残忍了,怎么想到这样的办法的?”吴铭问道。
那人道:“这样的事不少见,有些人生来就会折磨人。”
“那后来呢?”吴铭问道。
那人轻叹一声道:“后来那些人把船老大的铁像推到了江里,然后让海老七下去找,海老七一去不回,从江底下潜走了,他一去就是七年年,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走的时候才八岁,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十五岁了,他回来之后那场革命结束了,他回到了船老大的船坞,重新开张了船坞,直到今天。”
“那七年里他去了哪里?”吴铭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