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武战双手扣着她的肩:“长陵朝堂动荡,可是治安很安全,在这里,军队除了演练没有任何作用,若是真的会打仗,那是建功立业的最好途径!”他不盼望着打仗,但也阻止不了,所能做的,就是如果真的打仗,他要去!
打仗?多遥远的两个字!中华虽然从古至今打了无数的仗,可她没有经历过,她在最平安,最发达的时候出生,但仅仅靠看书和电视,也能认识道打仗到底有多可怕,她紧张的拽着武战的衣袖:“不行!会死人!打仗会死很多人的!”
“我不会!”武战掷地有声:“我还有你,有爹和弟弟,我不会让自己死!”
“我说了不要!”说她自私就自私吧!她没有那么伟大,她只想他能平安而已,胡蔓眼眶已经微红:“刀剑无眼,没有谁真的能保证自己平安!你想让我担惊受怕的等你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
武战不说话了,只将她紧紧搂住,这不是空穴来风,当一个百姓时,只想着家长里短,很多东西都不知道,这段时间进出军队,接触各种消息后才知道,大朔并没表面上看的那么安宁!
南疆,一个有些贫瘠寒冷的地方,那里不如大朔四季如春,更没有大朔地大物博,占领大朔一直是南疆的梦想,他们总是蓄势待发,虎视眈眈。
从边塞传来的信件中,每每都有南疆挑衅试探的消息,也许,打仗并没他们想象的那么遥远,一旦真的爆发,元安必定是要去的,他…能半路而逃吗?
本不想这么早告诉胡蔓,她心里已经够压着了,可胡蔓那么聪慧,什么事情总是会被她洞察。
在长陵能做什么呢?以他的身份,没有背景没有军功,就算元安再器重,怎么也爬不到多高的,武战很清楚,在官场,有三种人最为重要,一种是天生身份尊贵,如那些王爷世子,另一种,学识渊博,一张嘴能压死人,桃李满天下的文官,还有就是有兵权在手的人!
前两种于他是不可能了,他只有这条路可以走!成了,也许以后就再不用如此忌惮任何人!
胡蔓见他不愿意多说,虽然心里还是担心,也不好揪着不放,在她心里,觉得这么久都没听说打仗,也许不会打起来,也许会很遥远呢!
晚上早早歇息了,第二天武战刚出了门,她也和夜芷往庆国寺去,除了给武战武原求个福,还想见见那位高僧。
“人怎么这么多?”下了马车胡蔓看着已经络绎不绝的人群,上次这么早来可没几个人。
夜芷拿着一个篮子:“毕竟大考,说不定很多人跟小姐一个心思呢!”
胡蔓恍然:“也是。”
两人抬步往上走,上去了,还得排队上香,等上了香,捐了香火钱,她才去抽签。
抽签的桌前站着一位中年和尚,双手合十:“施主请抽一签。”
胡蔓学着刚才前面那个人,把竹筒摇了摇,手一颠,一根竹签掉了出来,她忙拿起来,一看顶端下签两个字,心就猛的一跌。
往下看去,写了四句话:君子莫体小人为,事若差池各是非;琴鸣须用知音听,守常安静得依稀。
将签递给那和尚:“师傅。”
和尚接过,眉心微微拧起:“知音方许,闲事莫理,待得贵人,无不欢喜。”
胡蔓听的半知半解:“请师傅明示。”
那和尚才道:“此签家宅慎出,自身小人,求财待时,交易谨慎,婚姻宜迟。”
胡蔓拿着签挪了地方,以字面意思理解,就是,不宜出门?身边有小人……不要贪财,嫁娶推迟?
“小姐!”夜芷唤了几声:“这求签一说,本就虚幻高深,不可全信的!”
胡蔓却不知因为心里本身就不安,还是昨日武战说的那些话,一向不迷信的她却觉得这签未必说的就一点都不对,将签放进篮中:“回去武战看看!”
她不知道出远门是指的不该来长陵,还是不该让他去边塞,反正这算是一个理由,不让他远行便是了。
胡蔓遇到一小和尚,行了一礼:“小师傅,我想找方丈,不知他在哪儿?”
小和尚回礼:“姑娘,方丈最近都闭门谢客,除了重要人物,或者有拜帖,一律不见的。”
胡蔓抿抿唇,忽而想到第一次来见到那和尚的地方,带着夜芷去后院禅房处,那里还是那么亲近,因为偏,香客最少。
胡蔓在长椅上坐下:“歇会儿吧夜芷!咱们就在这儿等一会儿!”
夜芷将东西放下:“那方丈会来这儿?”
“碰碰运气而已,反正也不急着回去,见得着最好,见不到,也只能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