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武战反应了一下,立刻起身往门口走去,果然门口站着一个白发老者,头发胡须皆雪白,但看脸,倒是年轻许多,武战上前恭敬一作揖:“老先生可是苏离九公子请的大夫?”
闫尘抚着胡须点了点头:“带老朽去吧!”多余的废话都没有,这苏离九就会折腾人,要不是欠他人情,才不会这么大老远跑来。
武战点头,引得他进了府,闫尘身边一走,后面跟了个背着药箱丫头,武战才发现,这丫头一身男装,身材娇小,只是脸庞太过阴柔,一点都遮盖不了女孩的特征。
进了屋闫尘坐下为胡蔓细细把脉,武战在旁边紧张的看着,全部希望都在他的身上了,要是连苏离九赞誉有加的大夫都治不了,那他就真不知道该如何了。
闫尘又用手支起胡蔓的眼皮看了看,微皱眉:“玉竹,拿来药箱。”
玉竹将药箱打开,放在闫尘跟前的桌上:“爷爷,她这什么病?”
闫尘打开卷镇,里面全是不同尺寸的银针,他拿出几支问武战:“之前的大夫都是在哪里针灸?”
具体穴位武战不懂,只说:“在背后。”
闫尘点了点头:“在背后下针是没错的,可这样都不醒,只怕不是创伤后昏迷这么简单了。”
说这话手法利落的在她的神阙穴下了针,又先后在百会,涌泉,委中,内关和四缝六处穴位下了深浅不一的银针,然后两手一插袖口:“好了,静待一刻钟。”
武战哑然:“这就可以了?”
闫尘扫了他一眼:“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一群庸医罢了!这些个大夫,真是死脑筋!”
武战听着闫尘的话,心里升腾出几分希望,一瞬不瞬的看着胡蔓,盼着她真如闫尘所说,片刻就能醒来。
时间静悄悄的流逝,闫尘仿佛一点都不担心,出了院子点了锅烟,叫玉竹的小丫头一点都不见外,可能是赶路累了,趴在桌上小憩。
武战也忘记了看时间,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闫尘烟斗灭了,进来将针取下,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武战握着的手,忽然感觉到被反握了一下,紧张的他立刻就察觉到了,掩饰不住喜色:“蔓蔓?”
胡蔓果然有了反应,眉间轻蹙,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武战欣喜的凑过去:“蔓蔓?!”
胡蔓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武战?”
“太好了!”武战忙将她扶起来靠着被子,倒了杯水喂下去,才对着闫尘道:“谢谢老神医!”
“神医?”胡蔓看向一旁负手站立的老头子:“我怎么了?”
“你忘记了?你和吴小姐被马匹冲撞了马车,然后你就昏迷了,都有十几天了。”
都十几天了?胡蔓没想到都这么久了,她其实并不是没有意识,只是一直在空间里,平时可以自由出入的空间,像是忽然与她的脑波失联了般没有感应了,想来,应该是撞到了脑神经导致的。
“谢谢老先生。”胡蔓微微一点头道谢。
“那她是不是没事了?还需要继续治疗吃药吗?”
“不用了。”闫尘摆了摆手:“就是这么点小问题,要不是这里的大夫太无能,也不用老朽跑这一趟了。”
听着好像是个很厉害的大夫,胡蔓正想请教一下,闫尘已经拍醒玉竹:“我们走吧!”
“这就走了?留下用个膳吧!”武战忙道:“还没好好感谢一下您。”
“老朽还有事。”这闫尘做事极为洒脱,很有些江湖气派,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然,他们和胡蔓之间的缘分却不会这么轻易就断的。
武战将人送出府,将仅有的二十两银子递过去,人家却连正眼都没看,坐进等着的马车中就走了。
虽然有心好好招待,不过看人家确实着急,武战也顾不得管那么多了,忙回去照看胡蔓:“蔓蔓,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武战惊喜又紧张的样子,胡蔓有些心疼,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手抚上他这段日子有些清瘦的脸颊:“我没事武战,我没事。”
武战的心慢慢放了下来,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大手一揽,将她抱进怀里,鼻尖埋进她的长发,心里全是后怕:“蔓蔓!以后不许这么吓我了。”
胡蔓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安心的点了点头,越是经历的多,越是能感觉到对方的重要,也就更珍惜两人能在一起的时光,胡蔓在空间里想了许多,最害怕的,莫过于再也出不来,再也见不到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