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云巅舍身取义了。云巅大为感动,一直喊着“为何要这样,我愿意为了师兄而死。”此时这地上哭的最惨的莫过于云巅了。
由于超度的时间较长时间也随着一点点的流逝,此时距离天亮只剩下一个时辰了。
善音大师与慧根纷纷站起身来,善音大师低声道:“阿弥陀佛,云迹道长已然被佛法超度,各位道长请节哀顺变。”
青然道长走上前来说道:“想不到师弟的踪迹还未寻到,我这徒儿就先行离去了,真是祸不单行啊。”
云尘擦拭了一下眼别泪水说道:“我与此魔不共戴天!我必要诛杀此魔,为师弟报仇。”
青然道长点头继续说道:“我们这便下山吧,在此耽搁也报不了此仇,经过此事我更加坚信师弟的失踪和南疆有莫大的联系。此刻天也要亮了,不过那舆图已被丢弃,不知道前路我们该往哪走了。”
善音大师此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铃铛说道:“既然舆图已然不在,那我便用这金刚铃探路,相信只要魔影乍现,金刚铃必然会为之所动。”
青然道长点了点头说:“也只好如此了,咱们这边出发吧。”
众人皆向着云迹遗体消失之处深深的鞠了个躬,便启程下山了。
楚云北山峭壁居多,山路较少,众人不得不动用真气轻功下山,只见这一队人好似踏着石头纵步下山,每步竟都有五六尺之远,山路行至一半,陡峭的山势慢慢变得平坦起了,大家也放慢了脚步,青然道人与善音大师走在最前方,青然道长一边下山一边说道:“这黑影究竟是何方神圣的元神,竟有这般力量。”
善音说道:“我小徒虽佛法不算极高,但是若非绝顶高手也绝对逃不出他的钟罩。”
青然道长继续说:“那黑影挣破金钟之前曾说,天下即将大乱,不知是危言耸听,还是真有其事。”
善音摇了摇头说:“老衲也不知,但是感受其流露出的气息,老衲总感觉有似曾相识的意味,不过这也断定了老衲的推断,怕真是要大乱了。我等要速速查清此事,若是能防微杜渐,也好让天下苍生躲避一场灾难。”
青然看了看身后的徒儿们,之后悄声说道:“说来也怪,昨日在瀑布之上我们明明紧紧跟随,却还是跟丢了,不曾想这元神竟然上了我徒儿的身,也难怪突然便寻不到踪迹。”
善音点了点头说:“这一个给我等敲响了一个警钟,这魔陀不但知道你我已经踏入南疆,而且还想阻止我们进入,他必定有其用意,而且我等也定要防范他再次故技重施。”
青然道长所有所思没有说话,众人继续向着下山的路走去。本来的七人之行,如今只剩下了六人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了滇城的每一个角落,今日滇城不管是文官或是武将,每个人衣袖之上都带着白色布条,为已故去的先帝吊丧。杨啸天更是彻夜未眠,在郡守府邸坐了一宿,子喻道长以入定的状态陪着杨啸天也没有离去,子喻道长睁开眼睛看了看杨啸天,此时杨啸天愁云满面,何其悲痛。子喻站起身来说道:“师弟,师兄有一言相劝,不知师弟能不能听得进去。”
杨啸天喝了一口昨日夜间沏的茶说道:“师兄请讲。”
子喻道长说道:“我虽是出家之人,对官场之事不是很了解,但是昨日传旨的张大人所言非虚,若是在登基大典之时,你这镇南大将军没有亲自赴典,恐怕会让当今新帝大失所望。”
杨啸天摇了摇头说:“若是算上当今新帝,老夫已是三朝元老,我杨氏一族为国为民,如今南疆有难我怎能弃之不顾而去参加大典,若是当今圣上是位贤明的君主,必然懂了老夫的良苦用心。”
子喻道长摇了摇头说:“师弟之所言皆是正确的。但是师兄还是劝你一句,你此去不但要参加新帝的登基大典,还有为先帝吊丧。此时南疆之乱,暂时还未危机到中原腹地,不如你先行离去,若真有战事你再归来也不迟啊。”
杨啸天摇了摇头说:“我已令全城百官,带上孝带,以表对先帝的追思,师兄无需在劝我,若南疆之乱有了眉目,不用我再担心,我自然可以先行离去。可现在是万万不行的。”
子喻道长看劝不动杨啸天也不再多言,站起身子走到了门外,看看那滇城的日出。
这时门外有人求见,杨啸天命人传唤,此人正是杨啸天所说的曾经的盗墓高手。这人看着年进四十,身材不高,不过五尺出头,但是眼神犀利,浑身精肉。他走进正堂看见杨啸天立刻跪下拜道:“于都拜见上将军。”
杨啸天点了点头说道:“无须多礼,起来吧。”
于都回到:“是,上将军。”
杨啸天说道:“唤你前来是有一常人做不了之事,定要你去去办,这事很是凶险,你甚至要做好随时丧命的准备。”
于都回到:“上将军尽管吩咐,小人定当全力以赴,唯命是从。”
杨啸天点点头说:“好!这介川九峰之下有一个在平原上的洞口,洞穴不大只能容下一个女人的身躯爬着移动,我尚不知洞口在哪,需你去查探,而且最近介川不是很平静,你应该知晓。”
于都回应道:“小人知道,在赶赴滇城之时已看见那九峰之上乌云密布,浓雾遮山,以小人的经验那处必定有很大的怨气,才会如此一般。”
子喻道长听见此话走了进来说道:“这位果然是能人异士,老道我也感觉那山中怨气浓重,真乃是非之地。”
于都说道:“真人过奖了,不过我年少之时随父亲干了些不法之事,在那时对着古墓的怨气颇有了解。若是那里真有什么墓,于都也是万万不想去盗的,”
子喻看了看杨啸天,微微一笑问道于都:“这是为何,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于都回复道:“一般这种怨气的出现,若不是蒙受了极大的冤屈,那便是乱坟岗,即便真的有什么稀世宝物在其中,也必然是凶多吉少,一命呜呼的可能性很大。”
子喻道长想了想昨日女子所言点了点头说:“那山间的怨气怕是极为重,你还真是要万分当心。”
杨啸天点点头说:“师兄所言不假,于都老夫不仅要你前去探查清楚,而且还要深入洞内,摸清洞内的一切情况。不仅如此你要一定要活着回来。”
于都点了点头说:“上将军放心,我的命都是上将军的,于都刚刚所言均是玩笑,只要上将军发话,不论是刀山火山于都都会唯命是从,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杨啸天走进于都拍了拍于都的肩膀说道:“于都,不仅是落城,乃至整个南蛮的女子可能都被困在其中,他们若不得解救恐怕这怪物大军会越来越多,而且那些还有那么多无辜牺牲的性命。”
于都点了点头说:“我来时侍卫已经简略的与我说了说,于都若是能找到入口,并探明究竟也算是个英雄人物了!”
杨啸天大笑一声说道:“那是必然,所以于都你此时任务,极为重要,关乎整个南疆的安危。若是你能探明前路,待你归来之时我定备好美酒,迎你凯旋!”
于都摇了摇头说:“上将军大人于都不求任何赏赐,只求能为上将军鞍前马后即可!”
杨啸天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好!那你先准备准备,若没有问题,便速速前去吧!”
于都回到:“谨遵上将军军令。”
子喻道长此时冲衣袖之中掏出了两张符咒递给了于都说道:“于大人,这是老夫为你准备了两样东西你且收好。”
于都接过手里看了看问道:“这是何物,还请真人赐教。”
子喻道长说道:“上面那张是隐遁符,若是你真的遇到危险就撕开赐符,可保你一命。下面那张若是能不用自然最好,但若真的你没命回来,便撕开下面的符,这符会引起雷击,我为其起名为九天玄雷符,若我看见雷光,那我便知其方向,也知你以不在人世间。”
于都问道:“真人是不是有事没事撕开这下面的符都会被雷击而死?”
子喻道长略有微笑的说:“是的,所以你定要收好此符,这符很是危险。”
于都看看了两张符咒,将上面的隐遁符放于怀中,以便随时使用,将下面的雷符放在了鞋底,明显是生怕用错,所以才加以区分。子喻道长看着于都微微一笑说道:“大人果然是谨慎之人,切记慌忙之时不要用错了才好!”
于都苦笑一声说道:“真人放心,我还不傻,一定不会用错的。”
子喻点点头说:“好的,那老夫便没什么交代了。一路注意安全才是。”
于都点了点头拜别了杨啸天便去执行这艰巨的任务了。
杨守峰此时也来到了正厅之内,杨啸天颇为关心的说道:“孙儿不是让你不要经常移动吗,你这样对你的伤势恢复很不利啊。”
杨守峰面对祖父的关心坚强的挺直了腰板说:“爷爷放心,孙儿没有大碍的。”之后看着子喻道长拜礼道:“拜见师伯祖。”
子喻道长面带笑容微微点头,没有多言。
杨啸天赶紧走去扶着杨守峰说道:“你快些坐下,这里有我在,你应该好好休息休息才是的。”
杨守峰微笑这说:“没事的,爷爷我有一事,略有迷惑。”
杨啸天说道:“有何迷惑?”
杨守峰思考了一下说:“圣上的很是离奇,那圣旨上说圣上朝夕畏惧,虑恐不终。但是前年圣上御书房招我见驾,我见圣上神采奕奕,还与我拔出御剑比划了几下,怎么会这么快便驾崩了那?”
杨啸天摇了摇头说:“我也感觉奇怪,虽然多年没有回到京都,但是总有人与我念叨起圣上,说圣上龙体康健,日理万机。”
杨守峰点了点头说:“若真是圣上驾崩,必然突发情况。怎有时间撰写圣旨。”
杨啸天仔细想来想说:“说来也怪,看那圣旨之意皇上是身体不佳,危在旦夕。但是皇上明明身强力壮,怎么会突然就身体不佳了那?”
杨守峰点了点头说:“我相信这其中必然有些问题,若不是此时南疆形势复杂,我必定回到京都查个清楚。”
杨杨啸天点了点头说:“如今却是难以脱身,若真是圣上遭人加害,那岂不是有人刻意为之。”
杨守峰问道:“若以祖父思量,圣上突然驾崩谁才知最大的受益者。”
杨啸天表情镇定略带愤怒的说:“必然是当今太子,轩辕庸!”
杨守峰继续说:“不知祖父对曾经的太子,当今的圣上是否有所了解?”
杨啸天摇了摇头说:“我对本身在边关,对储君之事向来避之甚远,不想陷于其中。”
杨守峰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子喻道长,子喻道长微微一笑说:“守峰、师弟,我且先出去走走。”
杨守峰立刻说道:“师伯祖,徒孙并无此意。”
杨啸天一笑说:“但说无妨,你师伯祖不问世间之事,于你爷爷无异。你若有何不惑,没准你师伯祖还能为你指点一二。”
杨守峰点了点头继续说:“祖父,我倒是听过京都几位朋友提起过,传闻圣上独宠曾经的颐妃,便废了皇后立颐妃为后,但是颐妃之子确实个痴儿!”
杨啸天一惊问道:“痴儿?”
杨守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痴儿,也就是说当今天下是由一个痴儿执掌,换而言之便是太后独揽大权!”
杨啸天心中一惊,略有慌张说道:“一个后宫之人独揽大权!陛下为何如此荒唐,怎能立一痴儿为储,这不是将大魏王朝推向深渊吗!”
杨守峰看着杨啸天微微摇头说道:“祖父,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杨啸天愤怒的转过身,回头堂内主座,将拳头狠砸于桌面之上说道:“陛下向来英明,怎么会犯下这样的错误,难道前朝之见他都抛于脑后了吗?这后宫摄政必定会扰乱朝纲,哎!”
杨守峰叹息这说:“现在说什么都是为时已晚了,圣上已然驾崩,若依照孙儿之意,不要让我父帅亲自返京,待南疆危机解除之后,我们一同返京,我怕父亲会遭遇不测。”
杨啸天摇了摇头说:“即便当今圣上是个痴儿,我们毕竟是大魏的臣子,这是万万不可的,另外咱们爷孙俩手握雄兵,我相信太后不敢难为百川。”
杨守峰点了点头说:“也好,至少我们还居于南疆,对京都也有牵制之势。”
子喻道长微微一笑说道:“老道我听了半天,也算听出了个端倪,师弟师兄我有一言你要切记。”
杨啸天点了点头说:“师兄请讲。”
子喻道长说道:“刚刚我劝你应暂时放下南疆之事,暂回京都。但是现在看来这是万万不可的了!”
杨啸天问道:“这是为何?”
子喻道长指了指杨守峰说道:“守峰不但忠厚纯良,而且还有勇有谋,师兄我认为守峰所言句句在理,不仅如此,从今以后你爷孙二人不论何时归于京都,必须要一去一留,才能安稳无恙。”
杨啸天捋着胡须点了点头说:“师兄所言甚是,这样一直对京都都有牵制,即便这太后玩弄权谋,也不敢动我杨氏一族。”
子喻道长点了点头说:“正是这个道理。”
杨守峰站起身来说道:“受教了师伯祖,另外孙儿还有一事便是,我们是否应派驻军前往落城,一查究竟。”
杨啸天说道:“这是必然,这便不用孙儿你费心了,我以派我古刹大将金永将军带五万兵马前往落城,我估算时间今天就应该到了。”
杨守峰点了点头说:“祖父果然深思熟虑,是孙儿多虑了。”
杨啸天问道:“为何从昨天到现在都没看见守城的身影?这小子又去哪了?”
杨守峰微微一笑说道:“我看他对南蛮女子颇为在意,守城也是婚嫁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