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几对小情侣已经各自回了宿舍,突然就安静下来。
花月抿了下唇:“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薄宴朝前走了两步,停在她面前,俯身,平视她的眼睛,过了两秒,漫不经心开口:“哭什么?”
“我没哭。”花月别扭地转过脸,不愿意承认,这人观察能力也太强了吧,她就中午的时候闷在被子里掉了几颗眼泪。
薄宴垂眼看她,再开口时,语气带了两分笑意:“行,你没哭。”
他看了眼大厅里面的灯,温和地问:“要跟哥哥回家住吗?”
“不要,太晚了,你回去吧。”花月低头看着脚尖,依然无精打采。
察觉到她的刻意疏远,薄宴眼神一点点凉下去:“是在宿舍过得不开心,还是——讨厌哥哥?”
花月心底酸涩感一层层加重,她吸了吸鼻子,避重就轻道:“没有,今天迟到了,被扣学分了。”
薄宴仔细打量着她,似乎不太相信,他扯了扯嘴角:“就这么点事?”
花月点头,她往后退了两步,挤出一抹笑:“我回去了啊,你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也不等回应,掉头跑进了宿舍。
薄宴双手揣在西裤口袋里,眉眼微垂,眼神彷佛没有聚焦,半晌,自嘲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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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宋子路一如既往的像之前那样,每天发信息过来,花月尽量简短地回复他,其实她更想直接跟他说,你别给我发信息了,但这样宋子路一定会追问原因,她不想因为自己,让宋子路和他女朋友吵架。
到了周五,花月一大早就给宋子路发了信息说学校有事,不去荷大了。
为了让人更加信服,她特地在宿舍磨蹭到了傍晚,直到花国栋打电话来催。
挂掉电话之前,花国栋又说了句吓掉她半条命的话:“爸爸拜托薄宴哥哥顺道把你带回来。”
花月欲哭无泪。
她匆匆收拾了东西,刚出宿舍门,就看到薄宴和几个人往这边走,同行的是几个校领导和教授。
见她出来,薄宴抬眸看过来,嘴角弯了弯:“好了?”
花月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有点不自在,点了点头。
其中有个教授是认识她的:“薄先生,花月是您的……”
薄宴把花月拉到身边,低头打量她一眼,才格外亲昵地介绍:“舍妹。”
旁边几人恍然大悟,纷纷笑着点头。
薄宴抬手看了下时间,礼貌地笑:“我们家花月小孩子心性,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诸位稍稍包容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修建图书馆的事情,我的助理会跟诸位详谈。”
“客气了客气了,你们忙。”校长笑呵呵地摆手。
一直到上了车,花月都一脸茫然:“什么修建图书馆?”
车子掉头,驶到主路上,薄宴看着前方的路况,侧颜凌厉,眼睫又长又密,看起来有点严肃。
他喉咙微动,有些敷衍:“小孩子别问这么多。”
花月气结,谁是小孩子!
像是察觉到她不满的心态,薄宴唇角勾了点浅浅的弧度,瞥了她一眼,话里带着轻笑:“还不是小孩子啊,谁会为了被扣点学分掉眼泪,还几天不回哥哥信息?”
“我回了。”花月不愤地回嘴。
薄宴挑眉,跟她摆事实讲证据,格外耐心道:“你自己看看,嗯,好,不用,没有,谢谢,对不起,哥哥还以为自己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跟花老师学认字呢。”
花月被他说的瞠目结舌,半晌,想想自己这一周的信息,好像都是这样的。
包括给宋子路的。
她有点不详的预感:“这样很奇怪吗?”
正好是红灯,薄宴踩下刹车,点头,一本正道:“至少在我们花月身上,非常奇怪。”
小姑娘一向热情又爱撒娇,发信息时,爱用表情和语气助词,让人即使看着文字,都有一种她在当面冲你笑的感觉。
花月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宋子路岂不是也发现了?”
薄宴眨了眨眼睛,顿了两秒,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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