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为什么会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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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青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时不时地呼痛。
“我这不会落疤吧?”他哀嚎着问护士。
护士没好气地答:“看你后期怎么护理。”
她话音一落,外面进来几个人。
“你们干什么?”护士见为首的男人虽然帅到翻天,但却来者不善。
龚自如带着人,把护士请了出去,随后关上病房的门。
薄宴和苏武站在床边。
“你,你想干嘛?”沉青往后面缩了缩。
薄宴慢慢俯身,手指轻轻戳了戳他脸上的纱布,似笑非笑道:“还挺爱惜你这张脸。”
“那,那当然,”沉青梗着脖子,“你妹妹不就看上过这张脸?”
薄宴笑了,黑眸寒如冰:“这件事,你想怎么做啊?”
“我要让那俩姑娘坐牢!”沉青恶狠狠道。
苏武哈了一声:“我可滚你妈.的吧,你以为你是谁?”
沉青:“我不是谁,不也照样把他送进去了?”
薄宴毫不在意,他扯了张椅子坐下:“说吧,是拿着赔偿走人,还是咱们好好谈谈?”
“宴哥儿!”苏武不满意。
沉青咽了咽口水:“多,多少?”
薄宴啧了下,十分看不起他:“你啊,值不了一块钱。”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硬币,弹到沉青脸上:“拿着走人,懂?”
“你休想!”沉青怒了,表情大了,脸上伤口开始疼。
苏武破口大骂:“操你.妈的,老子忍你几年了,非得自己送老子面前,信不信你出不了医院的大门?”
薄宴低眸,双睫遮住眼中所有的情绪。
他从烟盒里磕了支烟出来,闲闲地咬在唇边,手上金属打火机,啪嗒啪嗒地响。
病房光线渐暗,男人隐在光弱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让沉青,感觉到了恐惧。
“我,我只是回来看看,本来打算明天就走的。”沉青结结巴巴道。
薄宴掀了掀眼皮,打火机啪嗒一声,把嘴上的烟点燃。
他咬着烟,含湖着声音:“看谁啊,你那两个女朋友,还是你那个六十多岁的老母亲?”
“你,你想干什么?”沉青浑身发抖。
薄宴吸了口烟,两颊凹陷,随后他俯身,眯着眼,把烟雾吐在沉青脸上。
隔着白色的烟雾,沉青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听见他含着笑声道:“你说,把你那两个女朋友和老母亲扔红灯区,怎么样,一定很有意思吧?”
苏武嘴角直抽,操,真他.妈变态。
沉青脸色惨白,匆忙爬起来,跪在床上,不停磕头:“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
病房里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青的求饶声,还有金属打火机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沉青嗓音开始变哑。
薄宴站了起来,扔掉指间早已掐灭的烟,他转身看着窗外的荷水:“现在江家自身难保,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愿再追究。”
沉青脸上纱布被泪水和汗水浸透。
薄宴转身看他,面色平静如水:“离开荷水,终生不许再回,我保你的老母亲平安度日。”
说完,他身上卷着风,大步离开。
苏武看着沉青,呸了一下:“你就庆幸我家宴哥儿心胸宽广吧,否则就以你和江思磊冤枉他那事,够你死八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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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回到家,外面又下起了大雨。
伴着轰鸣的雷声。
李清雅坐在床沿,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花月脱鞋上床,靠在床头,双膝曲起,她双臂抱着膝盖,脸埋了进去。
没过多久,压抑的哽咽声,露了出来。
外面风大雨疾,窗户没关,窗帘被吹地飘起来,雨水打湿靠墙的桌子。
李清雅眼睛红了,轻轻把她揽进怀里:“这不怪你。”
“他怎么能这样啊,”花月啜泣着开口,“我都要,都要心疼死了。”
原本,他可以顺利的被保送,上最好的大学,实现自己的理想。
像所有正常成长起来的少年一样,
他是那样优秀。
她的心,都要痛死了。
心疼那个少年的命运,心疼他的人生。
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