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后看着手机里,那个软萌萌的小姑娘,站在海棠树下,有些恍了神。
她比这红红的海棠果子都好看。
直愣愣地闯进他心里。
“薄宴哥哥,”花月走上前,歪了歪头,“你为什么可以带手机啊?”
二中管理严格,在学校里是不可以使用手机的。
可是她记得,薄宴一直带着的。
少年回过神,推着她往实验室走,慢吞吞地回:“那可能是哥哥太优秀了,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到吧。”
花月嘴角抽搐。
真是——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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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的实验室很大,很正式的感觉。
花月也看不懂,那些瓶瓶罐罐,各种仪器,她看了就头大。
薄宴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才缓慢开口:“花月要记得,不要用手摸,不要去闻,更不许尝,明白?”
花月被哽住。
不就是好奇了一次吗!
薄宴瞥了她一眼,笑出来:“做不好、学不会都没关系,别把自己弄伤了就行。我们花月,也不需要靠这些来证明自己,明白?”
“嗯!”花月终于开心起来。
两人在实验室待了半天。
花月拿着笔记本记录下整个过程和反应,不明白的地方,薄宴会帮她写下来,细细解释给她听。
窗外,干净的风从缝隙吹进来。
门口的两棵香樟树刷刷响。
时光无言,最是美好。
花月从本子上抬起头来,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人。
她顿了一下,手指戳戳正低头收拾东西的薄宴。
少年抬头,顺着看过去。
张露露正站在门口。
薄宴彷佛没看到一样,又低头把东西都收拾好,一切归位之后,才推着花月的脑袋往外面走。
张露露堵在那里。
“借过。”薄宴懒洋洋地背着花月的书包,手指还不忘记挑着她的头发玩。
花月有些尴尬。
她讪讪地挥手:“学姐好。”
张露露看着她,挤出一丝笑:“你是薄宴妹妹啊?”
“是啊。”
“童养媳。”
花月和薄宴同时回答。
话音一落,三人都顿在那里。
张露露泫然欲泣:“薄宴,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吧,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澹?”
三人之中,花月最矮,站在他们两人中间,尴尬的能抠出一栋别墅。
薄宴嗤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问:“我上次让你去医院查查脑子,去了吗?”
花月看着张露露越来越红的眼睛,有些不忍心。
她也很可怜。
喜欢上了仇人的儿子。
心里一定纠结又痛苦吧。
她扯扯薄宴的衣角,然后轻声说:“学姐,你别伤心了。”
张露露看着她,眼泪落下来。
她与薄宴做了一年多的同学,从没见他这样耐心对待过别人。
总是疏离冷澹的要命。
可是她刚刚站那里半天,才发现,原来薄宴还有这样一面。
花月接着说:“学姐,我哥哥很花心的,你还是不要喜欢他了。”
凉风卷起地上一股尘土。
薄宴脸色黑下去。
“真的,”花月怕张露露不相信,接着说,“我是他第六个童养媳,他还有......”
花月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抬头说:“还有很多,特别多。”
薄宴嘴角开始抽搐。
“他不只喜欢女生,还喜欢男生......”
见她越扯越离谱,薄宴忍无可忍,推开张露露,把人带了出去。
一直到出了校门,才咬着牙问:“哥哥很花心?”
花月讪讪地笑了:“我这不是,帮你挡桃花呢吗。”
“哥哥有很多、特别多的童养媳?”
“你怎么记这么清楚啊。”花月不满地问。
“哥哥喜欢男生?”
花月看着薄宴越来越黑的脸色,突然笑出来,越想越好笑。
“对不起,我错了。”她笑的肚子痛,捂着肚子道歉。
薄宴气到手抖,好半晌才捏着她的脸:“再乱说,三个月不许吃冰淇淋。”
花月蓦地止住笑。
“我错了,你别生气,薄宴哥哥。”她小心翼翼地扯扯薄宴的衣角。
薄宴扫了一眼她委屈的样子,又开始心软。
他低头看着花月眼睛,慢慢说:“哥哥对她冷澹,也是因为不想给她希望,否则,会伤害到她,明白吗?”
花月点点头。
又莫名其妙的有些酸。
她小声都囔:“还真体贴。”
薄宴愕然,然后揪着她耳朵,声音上扬:“你再说一遍?”
“我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