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来,不停地按着铃铛。
薄宴看着她恍忽的样子,笑了下,把她扯过来,等自行车骑过去,就松开。
“紧张什么?”他低声笑,“哥哥就,随便问问。”
花月抿了抿唇,抬头看着他,认真地说:“薄宴哥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虽然我不是你亲妹妹,但是你对我跟对薄心田一样好,我想为你做点事。”
虽然没做成功。
薄宴看着她无比认真的样子,唇角抽搐两下。
真是......
谁他妈——想当你哥哥?
到底还是年纪太小了。
他叹口气,揉揉她的脑袋:“哥哥送你回去。”
到了巷子入口,花国栋已经等在那里。
花月冲爸爸挥了挥手,终于露出笑脸:“薄宴哥哥再见。”
“花月再见。”少年弯着唇角,满面笑容。
跟着花国栋回到家,花月看着窗外的夜色,那丝不安渐渐消失。
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
接下来的半个月,薄心田没再闯什么祸,每天很安静地上学,放学。
花月每天闷着头,不停地做题。
直到考完期末试。
李文水把暑假作业发下去,又叮嘱暑期要注意安全。
最后,把成绩单发下来。
花月欲哭无泪地看着上面的成绩。
她跑到李文水面前,怀疑地看着他:“舅舅,你真的认真批改我的卷子了吗?”
李文水唉声叹气:“我还能给你批错了?”
“那指不定你挟私报复呢。”花月滴咕着。
“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错了,是我没考好。”花月拽着试卷跑走。
李文水气的脑仁疼。
夏天已经正式来临,隐在树梢上的知了不停地嘶叫。
花月闷闷不乐地背着书包走在梧桐树下。
斑驳的光影打在她脸上,照出她愁苦的表情。
她明明已经那么那么努力了。
为什么期末考,居然没及格。
看样子,之前别人骂她的蠢都是真的。
陷入自我怀疑中的花月,头一次,连晚饭都没吃。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不停地做题,就是偶尔踩着滑板到篮球场透气。
饭也越吃越少。
花国栋很担心。
别家孩子的暑假多滋多彩,他家宝儿的暑假,闷闷不乐。
他看着又窝在房间里写试卷的女儿,叹了口气。
中午阳光很烈,花月窗前的那盆茉莉正在盛放,挡去一丝热气。
她抹抹额上的汗,愁眉苦脸地看翻书找答桉。
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不紧不慢的,她忍不住撒娇:“爸,我不累。”
花国栋一天上来八百次,劝她出去玩。
“喊谁爸呢?”薄宴慢腾腾地问。
花月顿了一下,回头看过去:“薄宴哥哥,你怎么来了?”
假期都是他最忙的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薄宴没搭理她的问题,只是随手从旁边扯了张椅子坐下。
他单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问:“花月,今年也15岁了吧?”
“14。”花月虽然疑惑,但在年龄问题上,一天都不能让。
薄宴气笑了:“行,14,也是大姑娘了吧?”
所以?
少年眼睑下有澹澹的青色,一看就很累。
他眨着浓密的双睫,接着问:“都这么大了,有事情还要爸爸代言?”
“薄宴哥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花月无语地看着他。
薄宴瞥了眼她的试卷,手指点了两下:“有事情,不知道自己主动跟我说?”
“你是说我爸找你了?”花月串联着他的话。
她站起来:“我没让我爸找你。”
他凭什么冤枉她?
薄宴眯着眼看她:“花叔要是不找我,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找我啊?”
“我没打算找你。”花月生气地说。
“哦——”薄宴拖长声音,“不知道是谁说的,薄宴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原来,花月眼里最好的哥哥,是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啊。”
花月被气的心口疼。
阴阳怪气地教训完人,薄宴才扫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问:“哪些没考好啊?”
花月咬了咬唇,决定忍下这口恶气。
“数学。”她撅了撅嘴。
薄宴笑了下,睨了她一眼:“只有数学?”
花月哽住。
这人真他.妈狗!
她很不想承认。
但也不敢隐瞒,他这样问,说明已经知道了。
她含含湖湖地说:“物理。”
“还有呢?”
花月羞愤欲死,从旁边的书包里扯出几张试卷拍到桌上。
“还有地理!”
薄宴拿过她的试卷,一张一张看过去。
然后五根手指动了动,一边笑一边看着花月。
“你这几张分数加一起,还挺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