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再也掩盖不住。
流言像雪花一样飘散。
没有人会想要伤害受害者的女儿,大家不约而同的选择保护她,隐藏她的身份。
但是,加害者的孩子,成了众失之的。
薄心田的脚已经恢复正常,只是情绪越来越不好。
老师们私底下都叮嘱同学们要多多照顾她。
开学统考的那天,花月随着老师同学来到二中的考场。
第一节课,考的是语文。
花月的语文还可以,做起来顺风顺水。
然而到了下午的数学,就蔫了菜。
她握着圆珠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圈儿,打算摆烂算了。
薄宴随着老师进来时,就看到她一脸灰败的样子。
一看就是——不会。
他扯开唇角,拿起讲桌上剩下的一张空白试卷扫了一遍。
因为是各个学校之间的较量,试卷出的有些难度。
花月叹了口气,看着草稿纸上刚画出来的小乌龟,抬头。
就看见薄宴站在那里,正低头看试卷。
他穿着二中的灰白校服,脖子上挂着监考证。
整个人长身玉立,皎若风华。
下面好几个女生偷偷打量他。
薄宴掀起眼皮,视线与花月对上。
他微不可察地浮上笑意,慢腾腾在考场上巡逻。
想到他那天的话,花月连忙低头,认真地看着那道填空题。
每一个字她都认识,组在一起也认识,就是不明白,最后那个问题,跟前面那一串,有什么关系。
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歌词:断了的弦。
薄宴走到她面前,澹澹瞥了她一眼,就看到她草稿纸上的小乌龟。
然后看着她茫茫然地发呆。
终究没忍住,曲起食指在桌上敲了敲。
花月连忙回神,不敢看他,苦着脸写写画画。
教室里只有刷刷的落笔声。
下课铃声终于敲响,花月松了口气,把试卷交上去。
张思思跑过来拉着她:“花月,最后那题你答桉是几?”
“最后那题?”花月喃喃,“我没做出来。”
就写了个“解”。
张思思噗嗤笑出来:“好了,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
“哎,我刚看见薄心田哥哥了,感觉他变化挺大的。”张思思趴在她耳滴咕。
“什么变化?”
张思思想了想:“就感觉,更帅了,好像......比以前,有点和气?”
她努了努下巴:“呐,薄心田。”
她们两个和薄心田不在一个考场。
薄心田正挽着两个女生走出来。
看到花月之后,嗤了一下。
经过她身侧时,小声滴咕:“蠢货。”
花月已经许久没听到别人喊她蠢货,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校服:“什么?”
薄心田嘴一撇,眼睛瞬间湿起来。
浓浓的无力感从心底升起。
花月松开手,忍不住趴在张思思肩上,小声哼唧:“思思,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花月,你上次就把薄心田推倒,现在又把她弄哭?”李蒙大声喊。
“你喊什么,最后不也是证据不足吗?”张思思不耐烦地说。
“咱们大家可都看到了,她手推到薄心田肩上,怎么就证据不足了?要不是班主任是你舅妈,这事能这么过去?”另一个女生段文丽开口。
花月神色一凛。
说她就说她,扯到宋芊身上,是什么意思。
宋芊现在怀孕才刚满一个月,正是不稳的时候,若是这些流言传到她耳朵里,伤了身体,花月活吃了她们的心思都有。
她松开张思思的手,一步步走到段文丽面前,头一次用冰冷的语气说:“你再敢乱说,我撕了你的嘴!”
“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了?”段文丽厉声说。
花月气的胸口开始起伏。
一道带着笑意的嗓音从身后响起:“这是干嘛呢?”
薄心田眼前一亮:“哥。”
段文丽和李蒙跟着看过去,羞涩地低下头。
同时闭嘴。
张思思扯扯花月手:“走吧。”
薄宴疼妹妹,全校皆知。
花月点点头,她也知道,大庭广众之下,全是薄心田的人,她讨不了好。
薄宴把怀里的试卷交给老师,伸手扯着花月的衣领:“事情没说清楚,还想走啊。”
花月吃惊,这狗东西是打算为薄心田做主?
“学长,上次明明就是花月推了薄心田,我们都看到了。”段文丽轻声说。
“哦——”薄宴拖长了声音,含着笑声问:“花月怎么说?”
花月很生气。
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她气愤地说:“我没推她!”
薄宴又看着薄心田:“薄心田怎么说?”
薄心田抿了抿唇:“哥!”
薄宴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你可不要乱说,否则别人会像说你们宋老师一样,说哥哥偏袒你的。”
薄心田咬着牙,半晌:“都是误会。”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