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以为他们真那么好相处了!结果就刚才,他突然出现在小的跟前,冷冷的说出那番话,小的的心当时都凉了,我都以为我要死在他的目光下了!一个人,一直凶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他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结果突然一下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扔出来,叫人知道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可是他就是不说,心里却一直一笔一笔的记着,到头来和你算总账……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在他看来,柴东就是这样的人。他已经快要吓死了!
楚旭眉梢一挑。“原来是这样啊!你这么说的话,他还真是这样!嗯,他是挺可怕的。”
他点点头,就摸出一锭指甲盖大小的银豆子扔过去。“这是给你这些日子辛苦的奖赏。既然你被吓到了,那就休息两天吧,等他们走了你再回去干活。”
“好嘞,小的多谢公子,多谢公子!”伙计如释重负,赶紧捧着银豆子谢了又谢,就转身走人了。
等他走后,楚旭又不禁歪歪头,一手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那小子真有那么可怕?不过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小男孩,至于有这么深沉的心计吗?想想我当初十六七岁的时候,似乎心计也不少呢!不过,和他比起来,我似乎还稍逊一筹?”
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半天,他又慢悠悠的问自己:“照这个说辞,那小子可是心里跟明镜一样,谁坑了他,谁帮了他,他都记得一清二楚。那会不会……我昧了十两银子的事他也猜到了?那我要不要把钱还给他去?”
只是又想了想,他又干脆瘫在床上。“算了,不管了!这钱我不给,就是不给!有本事他来朝我要啊!”
柴东当然不会来朝他要。
他这次给的五十两银子早已经让小夫妻俩心满意足。他们也不是那么不知足的人,尤其是在刚刚开始的事业上头。
再在客栈里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再饱饱的吃了一顿,厨子也早给他们准备好了路上用的干粮,小夫妻俩就又骑上骡子,走上了回家的路。
客栈厨子给他们准备干粮的都是好东西。饼里头夹着肉,就算冷了咬起来也香喷喷的。那面也是好面,又酥又软,一点都不难以下咽。
中途休息的时候,春枝吃着这些东西,她又忍不住问柴东:“相公,你有没有觉得,那位楚公子他对待咱们似乎太殷勤了点?论起来,其实咱们一个月也帮他赚不了几个钱啊!他们家大业大的,难道还会在乎这点钱?”
“有一句话,叫做放长线钓大鱼。”柴东慢悠悠的回答她说,“他是生意人,眼光当然和咱们不一样。他这么做,当然有他这么做的道理。不过……”他垂眸看看手里的肉饼,“眼下他表现得这么殷勤,的确是有点问题——他在心虚。”
“他心虚什么?”春枝忙问。
“这个就无所谓了。”柴东咬了一口饼,“反正和这样的商人做生意,咱们注定赚不了大头。不过,只要他把小头给咱们给得满意了,那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用多过问了。”
“也是。”春枝赶紧点头,也不多说了。
就靠着这些肉饼,柴东和春枝两个人顺利回到了村子里。
小夫妻俩刚到村口,就看到王宗平正和他的媳妇手拉着手,在河边走。他媳妇手里还捧着一把野花,两个人都笑得开心得不行。
冷不丁发现发现柴东两个人,他们夫妻俩立马笑脸一收,楚氏就冷下脸背过身去了。
王宗平脸皮厚,他还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哟,从县城回来了?看你们这样,是拿到名额了?”
“当然。”柴东颔首。
“那太好了!明年开始,咱们又是同窗了呢!”王宗平笑呵呵的说。
柴东也点点头,就要牵着骡子回家去。
“等等等等!”但马上,王宗平又叫住他们,“柴东媳妇,我昨天看到你娘家的弟弟又过来了,不过不是你那个大弟弟,是那个小的,叫春风的?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呢!”
春枝立马心一沉。
她爹娘那边肯定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