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内,南面一间安静雅致的住宅之内。
房间里,由洪七公以深厚的内力替李峰护住心脉,再由黄药师小心翼翼的将之身上的弓箭取出。
是时,更有一名老和尚在李峰身上运指如飞的连点,开脉闭穴,心随意转。
“黄施主,可以了。”
一灯大师朝黄药师一点头,后者眼睛盯着李峰那根靠近心脏的箭矢,饶是他心性坚毅,也不由有些发怵。
噗嗤一声,黄药师闪电出手将箭矢拔出,鲜血如岩浆般爆出,一灯大师见势绝技再施,将李峰血流止住。
“如何了?”洪七公问道。
一灯大师先是悲悯的摇头,紧接着目光一震,大喜过望:“李施主真是吉人天相,如此严重的心脉损伤,居然还有一口真气护住心脉。”
“那可还有救?”黄药师问道。
一灯道:“哎,这就要看李施主的造化了。或许明日就醒,或许长眠不起。”
洪七公脾气最急,皱眉道:“时间不长或许无碍,但李兄弟虽功力高绝。毕竟肉体凡胎。时间一长,肉身必将腐化,如何是好?”
这不是现代社会,可没办法输液维持。
“师父!岳父大人!一灯大师!”
三人正商量间,郭靖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跟他一起的,还有黄蓉。
只是黄蓉面色不好,拉着郭靖的衣袍。可郭靖死倔,硬是冲了进来。
“混账!”
啪!
黄药师出手最快,已一巴掌扇到郭靖脸上。
只见黄药师黑着脸,阴沉沉的说道:“你还有脸回来!”
郭靖又羞又愧,低着头,连话都说不出来。
“爹!靖哥哥他不是故意的。他受那拖雷蒙蔽诱骗,才至如此。”
“蒙蔽诱骗?他的武穆遗书读到狗身上去了吗?”黄药师厉声喝骂。“鞑子野心勃勃,奸猾毒辣,我知你本性鲁钝,性情禀直,但要看在什么时候。
因你之故,导致李兄弟生死未卜,危在旦夕!你还有什么可说!”
黄蓉嗫嚅着,还要说什么。却听呛啷一声,郭靖拔刀出鞘,就要自刎当场。
啪!
洪七公将郭靖刀打落,道:“靖儿,大丈夫自杀是最懦弱的行为,现在国家危难,当思保境安民,而非一死了之。”
“可是……李大哥因我……”
“哼!”黄药师见郭靖刚烈,怒气也消了一些,道。“我有一策,或许可行。”
“药兄请讲。”一灯道。
“我早年行走江湖,得闻终南后山古墓之中,有一古墓派,传闻乃一江湖奇女子所创。其中,有一神物,曰寒玉床。此床通体冰寒,能镇压心魔,助长功力。
李兄弟不知何时方醒,我们不如将李兄弟安置于寒玉床上,或许可以护其肉身不腐。若是再得造化机缘,说不定还能恢复过来。”
黄药师这样一说,两位也惊喜不已,事不宜迟,即刻出发。
洪七公吩咐道:“靖儿,你虽无大错,却有小过,罪犯不察。这一路上,就由你亲自驼行李兄弟去终南山。”
“是,师父!”
郭靖哪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