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可可昨晚没有睡好,早起神情也比较困倦,眼底有疲态。
昨晚上下了雪,黎可可起床后,披着毛毯在落地窗前看了许久的雪,看得有些倦了,她才从椅子上起身准备下楼。
起身的时候,她又看了一眼林荫道的方向。
昨晚傅尧寒走得那么匆忙,迫切地连与她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胸口有些涩。
从楼上下来,黎可可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显示上午八点半。
小保姆在楼下,看到黎可可下楼,就立马迎了过去,“小姐,早餐做好了。”
走到一楼,黎可可偏头扫了一眼玄关的方向,“尧寒还没回来吗?”
这句话,她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保姆,只是望着玄关,便问了这么一句话。
小保姆:“先生还没回来。”
黎可可将视线收了回来,然后便抬脚往餐厅走了。餐桌很大,其中一角还摆着前天她亲手做的还未吃完的草莓派。
早餐不外乎是一些清淡的粥,黎可可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饭后,她去客厅看电视。她随后换了几个台,最后停在一个喜剧电影上。这是一部经典的喜剧片,以前黎可可也看过,几乎是看一次笑一次。
可此时此刻,偌大的客厅里除了电视机里喜剧演员的声音,别无其他。
傅尧寒回来的时候,这部喜剧片进行了三分之二。黎可可听到林荫道上的汽车声同时,也听到小保姆对她说,“小姐,应该是先生回来了。”
黎可可从沙发上起身,偏头看了两眼窗外林荫道,而后就往玄关的方向走。恰逢她走过去,别墅的门就从外边打开。
伴随着寒风涌进来,傅尧寒从外走了进来。
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在黎可可对上他眸子的时候,黎可可冷得指尖颤了两下。她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是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寒冷。
仿佛这数月傅尧寒的温柔,只是昙花一现的美梦,仿若当年她跟着他回家后过的那三年一样。
黎可可望着他,神情渐渐凉了下来。
男人也看了她一会儿,才挪开视线换了鞋脱了棉服。他往前走,黎可可顿了两秒钟后也随着他一块儿走了。
“吃饭了吗?”傅尧寒走在前,在走的过程中偏头看了眼后方的黎可可。
女孩轻轻点了一下头,“吃过了。”
客厅里,液晶电视中演员的笑声传了出来。傅尧寒走到客厅,便坐在沙发上。他掀开眼帘看向保姆,“你先下去。”
小保姆弯了弯腰,转过身就走了。
小保姆走后,客厅里除了电视机发出的声音,变没了其余的动静。傅尧寒和黎可可之间,也沉默了许久。
窗外的雪渐渐下大了。
这份沉默,是傅尧寒率先打破的。他看向黎可可,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男人语气平淡,眸子深邃,看起来并没发生什么。
他说:“莫西故来花都了。”
听到这个名字,黎可可的眸光就晃了好几下。显然,她是打心里害怕那个男人。数月前莫西故对她的施暴,那抹阴影不可能这么快消除。
傅尧寒同样看到了她眼中的慌乱。
男人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眼眸微微下垂,视线定格落在铺了地毯的瓷砖上。他又说:“莫西故想见你。”
“我不想见他。”黎可可往前走了一步,精致的小脸浮上仓惶。
“只去三天,三天后就能回来。”
他平淡如水的话,从空气中传过来,仿佛带了千斤重量,落入黎可可耳廓时,将她的背脊都压垮了几分。
她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