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惊讶感叹:“你竟然有肌肉。”
越歌:“...”
“我还以为你都不锻炼呢...”江画声音虚了虚,还想再捏一下,越歌先挪动手臂躲了过去。
大家都是男的,江画并没觉出什么不妥,反而动作一转,手指捏上自己的胳膊偷偷作比较。
然后江画彻底蔫了。
系统心领神会,安慰道:“想开点,这是好事啊,说明他有基础,至于你...反正你用不着打架。”
安慰有效,江画重振旗鼓。
耳濡目染的基础是关系亲近,而有带歪白莲花这个任务,之后的两年,他势必会经常和白莲花打交道。
为了拉近关系,江画打算随便问几道数学题,还没开口,视线便被越歌口袋半露的信封吸引了。
粉色实在显眼,他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换做一般人,被这么唐突的追问,肯定会回句‘关你屁事’,但这里没有一般人。
越歌回答的很浅显:“是信。”
江画‘哦’了声,这次识趣地没有追问,只是接下来的辅导时间,眼珠一直滴溜溜地在信封上打转。
中午的休息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十二点半后,三三两两的学生回到教室,复制粘贴般若有似无地朝他们瞄。
第一排的位置就在窗边,正午的阳光洒进,为本就夺目的人镀了层光晕。
江画半靠着手臂,领带松松垮垮地垂落,桃花眼半闭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而越歌与他对比鲜明,身型笔挺,专心在课本上书写着什么。
平心而论,这个画面还是挺美好的。
寻常喧闹噪杂的午休,今天连闲聊都会压低声音,有些偷带了手机的女孩子忍不住拍了两张照片。
江画不喜欢像猴子一样被围观,有人回来时他就想走了,但一想到自己走了,很快就会又有苍蝇来压榨白莲花,才强忍着待到了快上课。
他如坐针毡,越歌感受的到,说:“要不就到这里吧。”
江画看了眼时间,忙不迭点头。
将椅子还给后面可怜巴巴站着的同学,他正欲回到熟悉的后排,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侧头问:“你晚上有事吗?”
在第二排虎视眈眈许久的何毕差点跳起来,中午就算了,晚上江画还打算折腾人?
讲了很久的话,越歌正打算喝水,闻言,手一抖,瓶盖直接滑掉了。
他不动声色地捡起来:“抱歉,我今晚有事。”
江画还是不放心,追问:“什么事啊?”
何毕忍不住一拍桌子:“江画,你能不能适可而止!”
江画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就在原地等着越歌回答。
越歌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重新拧上了水瓶:“要去打工,辅导一个学生。”
...原来是做家教。
江画突然想起,周大嘴说没人给越歌结辅导费,结果还真的有。
同时,他默默松了口气,打工就会避开放学时间,那昨晚的小混混大概率今天想堵也堵不到人了。
等他今天回去,就问家里保镖怎么学会打架的。
将事情顺理成章推给明天,江画神清气爽,全然无视四面八方微妙的目光,晃悠回了座位。
......
晚上六点,江画乘坐专车回家。
远远瞧见灯火通明的别墅,他心中顿时生出股不妙的预感。
他问司机:“我妈不会回来了吧?”
司机点头:“夫人下午回来的。”
江母和几个姐妹出去游玩两个月,终于想起回家,听到这个消息,江画不喜反忧,耷拉着嘴角下了车。
客厅里,花枝招展的阮书意正在整理旅行收获,江画回来,她扔下衣服就迎了上来。
江画被抱了个满怀,差点被香水味熏出打喷嚏。
“乖儿子,来看妈妈给你买什么了!”
被半推到沙发前,江画让一堆粉衣服晃花了眼。
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阮书意干脆利索地扯下他的制服,套上了一件粉红色的连帽外套。
“哦吼!真的可爱,洋娃娃一样!”
江画一脑门黑线:“妈,你怎么回来了?”
“还不是你乔阿姨。”阮书意嘟起红唇,娇滴滴地抱怨,手上还拿着其他衣服在江画身上比量:“她不放心修远,非要去国外看儿子。”
听到后半句,江画忍不住竖起耳朵:“乔哥出什么事了?”
阮书意回忆:“好像是和老外打架吧,在bar里?”
“老外都很开放,说不定是什么桃花债呢。”阮书意和一般父母不同,典型的看热闹不怕事儿大:“还是苏闻乖,这两个月总打电话关心我。”
“什么桃花债!你别乱说!”
作为乔修远的迷弟,江画简直听不下去:“肯定是谁不长眼地找事!”
阮书意暗道这傻儿子,他不去酒吧,怎么被人找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他,来,我们先换衣服。”
江画哪还有心思换衣服,甩手跑回房间,打算搞清楚怎么回事。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乔修远的电话,电话响了一分钟便自然挂断了,江画顿了顿,又拨给了苏闻。
两个朋友都毕业就算了,还一起出了国,搞得他现在形影单只,在学校还要被欺负。
因为两人都出国的事,江画赌了很久的气,两个月来,还是第一次给他们打电话。
而且这恐怕只是自己单方面的冷战,总是用看小孩子的眼神看他的两人可能根本没有当回事。
只响了两声,电话里便传出了温润沙哑的声音。
“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