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电话那头忽然就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一声轻笑,他说:“你想我啊?”
凉伊顿了顿,又有些坐立不安,神色略有些慌张,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抿了抿唇,手上刚做的指甲上的钻都快被她给扣下来了,她正想说话的时候,苏白的声音又严肃了下来,说:“有事,先挂了。”说完,他就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凉伊那个‘想’字还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怎么这副表情?失恋了?”正好这个时候,字瑶走了过来,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很好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给谁打电话呢?”
凉伊回神,用力的把那个字咽了下去,放下了手,摆弄了一下手机,然后放回了包包里,说:“苏先生啊,问他明天来不来。”
“他能不来?开什么玩笑。第一,这是他大哥的婚礼,第二,明天说是婚礼,很明显是商业成分居多啊,就说你现在坐着的这桌,来的就是重量级的人物。陆落落这人,可是一块招财石。陆家一家子,和苏家。”字瑶笑了笑,忽的像是想到什么,抬眸看了她一眼,问:“你公公来不来?”
“你这不废话?肯定来啊。”凉伊看了一眼,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李家也来?”
字瑶点了点头,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就将其丢在了桌子上。
凉伊站在一侧,看着字瑶亲自排位,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双手搭在椅背上,看着她,说:“怎么把李家跟历家排在一块?不知道他们两家几年前就不太和了吗?”
“苏总让这么排的,我也以为他们应该是不太和,但后来想想,都是生意场上的人,能有多么不和?又不是血海深仇,能有什么不和的?等撞上利益的时候,还不是好的跟亲兄弟似得。再说了,孩子之间闹闹,改还不至于扯上两个家族。”字瑶呵呵的笑,之后一位位排过去,重要的几个都在这一桌了。
凉伊和苏白也在这一桌,字瑶将写着两人名字的刻牌放在椅子上,算是大功告成,笑道:“看看,这个位置满意吗?帮你把何思烟这个老情敌隔了老远。不过,我还蛮好奇这女人的,居然能把你踩脚底下这么多年。”她满脸笑容,双手叉腰,一副你快来夸奖我的样子,凉伊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上前一步,勾住了她的肩膀,说:“好好,你最棒了!不过,你确定你后面这句话不收回去?”
“不收。对了,苏总最近很忙?”字瑶侧目看着她,眯缝了眼睛,“看你好像看的很透彻似得,别以为我没看见啊,不就给苏总打个电话么,看把你纠结成那样,活脱脱的像个吵架中的少女,忍不住给男朋友打电话的样子,怎么?你们吵架了?”
凉伊对这事儿,并不愿意多说,因为她自己也没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明明很愉快啊,男人的心思不好猜,她沉默着想了半天,觉得头疼也就不想了。
拍了拍凉伊的背脊,问:“你完事儿了吗?肚子好饿,我们去吃饭吧。天天我让李雅去接了,接完做完作业再带她过来,或者要不就不带过来了,免得看得烦。”
“等会,没看见花还没摆好么?等花摆完了,
我就请你去吃好吃的,这家酒店顶层的西餐厅很不错,很贵,还有夜景看。虽然说跟你一起去吃有点浪费,但由于本宫身边没有男人,就便宜你了,去尝试一下,真的那么棒,下次交男朋友了,就上这儿来定情。情到浓时,还有房间。”她说着,凑过来,在凉伊的耳边,小声的说:“我坑了苏家一大笔钱,怎么说,也得请你吃点好的。还有,天天得来,得让她看看人心险恶,对我后面争抚养权比较有利,毕竟,你也知道,天天对苏一诺感情很深的。”
她说着,脸上的笑容非常得意,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贝似得。
凉伊看着她摇了摇头,并没说什么,只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等着她指挥人把花一点一点的摆好,等她第二次检查过了,两人就一道出了宴厅,上了酒店顶层。
餐厅的气氛确实非常好,靠窗的位置,均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她两一进餐厅,就有服务生迎上来,将他们引到了空位上。
字瑶今天很豪气,感觉有种暴发户的气质,大手一挥,说:“不用看,把最贵的,能让我和我的朋友吃舒服的,都拿上来,再给我开一瓶红酒,老娘有钱不怕贵。”说着,她拿过了旁边的包包,从里面取出了两张一百,直接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那服务员微微抽动了两下唇角,说了声谢谢,就转身去厨房下单子了。
“你刚刚的样子很恐怖,看着简直要把他当场吃了似得,人家看着年纪就比你小。”凉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年纪小怎么了?只要我喜欢,只要他不介意,就能在一起。”凉伊对此不以为意,“不过他长得实在太嫩了,放着看看还行,真要给我吃,我还下不了嘴呢。我还是比较倾向于成熟型的,这样心理上,不会觉得自己犯罪了,诱拐未成年。”她一边说,还一边拿出了镜子和口红,给自己补了补唇彩。
这会,服务员又给他们送了两杯白开水上来,字瑶刚好补完,收起了镜子,冲着对方微微一笑,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总算又恢复了常态。
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说:“怎么样?给你发的视频看了没?”
“看了,真棒,我都想结婚了。”凉伊冲她挑了挑眉,“你真不难过?说真的,你要是想闹,我陪你,砸场子还是泼红酒?”
字瑶噗嗤一笑,斜了她一眼,说:“嘁,学姐,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这人最大度了,没这么想不通。”
“你要是真大度,每天晚上蹲厕所哭什么?”
字瑶敛了笑容,双手抵着下巴,侧头看向了窗外,微微眯缝了双眼,笑道:“我是真心祝福他们的,佛罗伦萨的婚礼,就当作是我送给苏一诺最后的礼物,将我对他所有的感情的幻想,倾注到这场婚礼中,全部送给他,从此以后,我就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她说着,长长的舒了口气,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似乎一下子放松下来,“过完明天,我就解放了,新生活终于要开始了。”她抬起双手,很没有形象的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