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动手帮她脱大衣,白母不由跟大女儿对视了一眼,似有欣慰。再看二女儿的身子,不禁问:“这是几个月了?”
白露脸还红着,程替她答:“五个半月。”
大姐在一旁打圆场询问几句,白母这才“热络”地招呼,“小程,你也往里坐。”程坐到白露旁边。
沉默半晌的白父这才开了腔,问起程的情况,他自然是殷切配合,并适时制造话题,让气氛渐渐融洽起来,白露不由暗生佩服,这个人,还真是八面玲珑,同时也为他的用心而倍觉欣慰。
说着话的功夫,外面天色渐渐暗下来,白母和大女儿开始张罗晚饭,正好大姐夫也赶来,这位是个健谈的,不愁冷场,白露便乘机溜进厨房。
母女俩正在嘀咕她的事儿,见了她又问起更多细节,白露简略作答。母亲纠结了一会儿说:“岁数差得多了点儿,不过,人品好就行。”
白露没吭声。
大姐说:“大一点儿的知道疼人。”
她点头,“他对我挺好的。”
晚饭很丰盛,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各种大盘大碗的东北特色菜。
只是大姐夫有点受打击,以前他是村里最帅的,以为这位有钱的妹夫肯定是个头发少肚子大的,没想到,比自己还高半头,尤其是那气质,望尘莫及呀,郁郁之下就拼命灌酒,程则表现得很谦卑,敬酒,聊天,侃时政,没多久便把这位“姐夫”给收服了。
老人们习惯早睡,饭后又聊了一会儿,大姐一家三口就回自家去。
白母在隔壁铺好了被褥,白露问程行吗,这可是非五星不住的主儿,他点头,“这是你生活过的地方,我求之不得。”
关上房门,白露找出小时候的照片给程看,又被他抱在腿上一起点评,腻歪了一会儿,她口渴出去倒水。
厨房里,土暖气的水管咕嘟嘟地响着,父亲坐在小板凳上,对着红堂堂的灶坑,“趁着火好,烤几个土豆,你小时候最爱吃。”
白露眼圈一热,“爸。”血液里的亲情与泪意一起,喷涌欲出。
她找来一张小凳,在一旁坐下,然后就听父亲苍老的声音说:“爸没本事,让你小小年纪就出去受苦,以为等成家就好了,没想到这一嫁又嫁到这么远……”老人叹口气,又问:“给我治病的钱是他出的吧?”
白露心中微动,只得点头。
然后又解释:“我们不是只有钱的关系。”
“这个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是不错。”白父略作迟疑,“就是有点担心。他跟咱不是一路人。”有些话他也难以表述,就是觉得这个姑爷好得过分,但木已成舟,只能交代女儿,“自己多留点心眼儿,别放弃学习,他的钱再多是他的,自己有本事才有底气。”
白露再次点头。向来木讷寡言的父亲能说出这么多,让她心中一时感动一时又有些酸楚。
土豆熟了,白父一个个挑出来,在地上摔几下,抖落掉烟灰,香味也散发出来,然后装进柳条编织的小筐里,“给他也尝尝。”
白露回屋时,程坐在书桌前,正在看她从前的作文本,最上面一页,标题是:我的理想。
白露不好意思地夺走,把小筐放在他面前,“给你吃这个。”
他眼里果然流露出“这是什么东东”的表情。
她在旁边坐下,拿起一个开始剥皮,“你是不是从来没吃过这个呀?”
“只吃过烤地瓜。”见她被烫得在两手来回倒个儿,他拿过去,“我来吧。”
土豆烤的焦黄酥软,闻起来挺香,一抬眼对上白露期待的小眼神儿,程不禁脑补出姐弟四人围坐一圈,眼巴巴地等待大人分吃食的样子……心中立即柔软得不可思议,他剥好土豆递给她,她却摇头,“你先吃。”
他笑,“一人一半。”
两人吃完“夜宵”,洗漱后熄灯上炕,程却对这土炕独有的“热情”难以消受,身上盖的新棉被厚实沉重,如置身于烤箱中,一会儿工夫他就翻了七八次身。
白露倒是适应良好,母亲给他们准备了两床被子,她就安静地侧躺着,看他烙饼一样来回翻面。
黑暗中,两人鼻息相闻。
程忍不住把手伸过来,摸索她的。
她的手软软的,手指细长,在他的大手里格外的乖巧,无名指上的钻石触感分明,他揉捏了会儿又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白露手指动了动,然后沿着他睡衣前襟探进去。
摸到硬邦邦的肌肉,好奇之余,又带了点自己也说不清的心思,一点点向下,数着他的腹肌,滑至腹部时,感觉到手指下肌理猛地收紧,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一份克制的力量,她呆了呆便要抽回,却被他按住不放。
空气里多了暧昧的味道。
听出他的呼吸渐渐急促,她迟疑了一会儿,手渐渐向下游弋……
白露第一次做这种大胆尝试,不得章法,却足以让男人呼吸紊乱,身体紧绷。
她以为只要稍加抚慰就能平息他的那个啥火,没想到却被她撩拨得越燃越旺,手中事物越发茁壮,生机勃勃,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能听到喉间压抑的低吟。她像是握个烙铁在手里,扔了也不是,继续更难,难为情。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滑进她睡衣,罩住胸前一侧,随着自己呼吸频率一下下揉捏。
这下,她的体温也被点燃了。
白露心中稍加计较,便起身,掀开他身上棉被……
饶是沉着镇定如他,也差点被她这一举动吓得跳起来。
但下一秒就发出满足的闷哼。
黑暗中,他只看到她的长发落下,挡住脸,柔软发丝铺满他腹部,撩动着每一根神经,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她柔软的唇,俏皮的舌尖,还有紧致的咽喉。
随着她一下下动作,他身体绷紧得像拉满的弓,像即将引爆的□□。他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头发,低声叫着她的名字,“白露,露露……”配合地向上挺动,想要触及更多,想要抵达她的深处。
白露变得被动,口中侵略性十足的胀满让她无法承受,然而这濒临窒息的感觉却引起一种怪异的亢奋,立即冲淡了她心中难以名状的郁结,她觉得此时自己已不是自己,而是被一个疯狂的、放荡的灵魂主宰着。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又仿佛无师自通。
让他快乐是她的使命,她因他的快乐而快乐。
终于结束时,两人已汗湿衣衫,在黑暗中剧烈喘息。
程伸手抚上她嘴角,抹去一点残余液体。
白露则像傻了一样,呆坐在那里不动。
直到他提醒她去漱口。
折腾了一通,身体里的躁动和疯狂随着汗水排出毛孔,继而蒸发,再躺回被子里时,热意依旧,身体和心灵却变得宁静平和。
程将白露揽进怀里,手掌覆上她的腹部轻轻摩挲。
睡意一寸寸覆上来,意识即将被淹没时,忽听她开口,声音极低:“我们,是不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