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慢的伸出手去触摸这道红色的光柱,自胸口激射而出,遥遥的向着灰蒙山谷当中的那道白光而去,两股光交融在一起,这一整片区域之中,洒下了一圈又一圈的红白的涟漪,像是日落余晕,又像是银河从天落下。
长生天赤红如血,我把它从脖子上取下来,里面流动着殷红的东西,好像是我的血液,红的令人目眩,令我拿着它的手都在轻轻的颤抖。
长生天啊,让整个法术界都打破头要抢的东西,号称能够上封九天,下锁无常的法器。
我虽得到了它许久,久到从小就伴着我身边,可对于长生天,我仅仅是从一哥那里知道寥寥一点讯息,无非是惹得整个法术界争夺,搅的腥风血雨的法器。
那种不真实的感觉,我没有目睹,也没有办法去想象,这东西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诱惑。
我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长生天之中,住着一个魂魄,一个称之为胡碧落的女人。
长生天是她的所属之物。
在碗儿店的时候,于那方外无缺宫中,我曾看到幻象里,胡碧落一身白色狐裘,长生天就被她随意置在身上。
而那个时候的长生天还是完整的。
完整的长生天以白色开始,青,紫,红,蓝,灰,橙七种颜色各自占据一小部分,汇成一块手心大的混沌法器,那才是完整的长生天。
就算是长生天,在胡碧落的身边,那一个绝世倾城,风姿无双,一袭狐裘胜雪的胡碧落,长生天也黯然失色,只能是作为一个配饰挂在她的身上。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算是胡碧落这种一缕残魂都不惧天雷的存在,都落的如今的下场,长生天甚至都被打的碎裂成了碎块,我所得到的便是那一小块红色长生天。
想必又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法术界,从来不缺辛秘。
可连胡碧落都残喘的辛秘,未免太过骇人了吧?
她可是连十殿转轮王法相都能召来的可怕人物。
当年一人独对苍天一声“求死!”引得五雷轰顶不死的胡碧落。
我长出了一口气,手指在这红色的光柱中穿插来去,那种不真实的感觉慢慢回归现实。
胸口的长生天异样突生,与那。乳。白色的光柱遥遥相望。
这迷雾山谷当中,应该是有长生天的白色部分。
长生天到底经过了什么样的大法力轰击,在大庆桂儿那里,桂儿便意外得到了一小块长生天,而如今在冥河之中,居然还有长生天的碎块。
鬼彘带我来这里,是要我将其取走吗?
我看着鬼彘,后者望着那。乳。白光柱,眸子闪动,有些急切,它看着我,硕大的毛绒绒的脑袋超前拱了拱,示意我往前走。
我手里握着长生天,迈步走开来去。
很快便进入了这灰蒙的迷雾当中,雾中视线受到阻拦,我原以为这里面许是有什么奇异的存在,或者有剧毒,或者有什么可怕的植物,妖物也说不定。
毕竟鬼彘在到了这里之后,并没有很快的进入,而是停下来休息了一番,等到这山谷中的长生天残缺一角亮起的时候,它才让我进去。
可当我进入之后,才发现,并不是迷雾当中有可怕的东西。
而是这其中,若不是那白色的光柱倾斜下来,柔柔的刺进这灰蒙雾气当中,鬼彘也许不会受到影响,可我在迷雾中,势必会寸步难行。
因为这迷蒙的雾似有千钧重,而且粘稠的如同固体一般……
这。乳。白色的雾将其驱散了许多,而且有意接纳我手中长生天的红色光亮,带着我往前走。
就算是不用眼睛,我都能知道要走向哪里,因为长生天的指示,那种冥冥之中的感应,让我无法忽略。
鬼彘走在我的身旁,它昂着头,似乎完成了一项很重大的使命一般,我知道它这个样子不是给我看的,而是给长生天当中的胡碧落看的,他们曾经相识。
一声“狗儿”也唯有胡碧落敢这么叫它。
只是现在的胡碧落,我能够清楚地知道,她看不到了。
召唤十殿转轮王法相,耗尽了她最后的灵魂之力。
最后,胡碧落也是让鬼彘去寻玉麟胎。
不过看样子,鬼彘也没有寻到。
玉麟胎被桃仙道长从川蜀养尸地带了出来,在黄泉坟的时候竟是一直没有机会开口。
这次出了冥河,不管怎么样都要上一趟茅山了。
无论如何,就算是自私也罢,一定要把玉麟胎……
拿到!
我心里下了决心,而眼前的灰雾也渐渐的散去了,在那灰雾尽头,有许多的白骨,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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