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惊悚的梦。
梦里一个披头散发,眼神涣散,嘴里流着口水,走路摇摇晃晃的大汉,从我背后的阴影里慢慢的挪过来,我竟是没有半点察觉…
当我回头之际,突见一根黑又硬…
大汉发着狞笑,一棍子将我闷倒…
我被这个噩梦惊醒,睁开眼的时候,头痛欲裂,脑仁一阵一阵的传来刺痛感觉…
外面是漆黑一片,深灰色的草木看不清本来的样子,颠簸的土石让我车身剧烈的震动着,车子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正在暗黄的灯光下向着不知道去往何处的未知…
我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喂,你是谁?”我冲着开车的那人喊道,好像每一个受害人都要来这么一句。
回答一般也就两种…
a我是来杀你的。
b我是来救你的。
不过那一棍子完全是往死里抡的,所以我更倾向是后者。
我头朝着驾驶座,手脚被绑着,肿胀感让我故意都有些难受。
开车那人并没有回答,而是一个急刹车,车头一个甩尾…大有老家六旬老汉的漂移架势,就是差点侧翻了过去。
车胎都冒烟了才在一棵树前停了下来。
车门被重重的拉开…
我立时就傻眼了…
“三宝!”我忍不住叫出来。
“既然醒了,就指路带我去香坊。”她语气强硬。
“可…不行,不行。”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摆脱了那昏睡蛊的控制,可带她去香坊,万万做不到。
然后她盯着我,一副看待宰羔羊的样子,拉着我的头把我从车里拖出来。
面对我歇斯底里的叫喊,她压根没捎了我一眼。
一把把我丢在车座上,她的头发已经扎成了个马尾,道:“现在怎么走?”
“桃仙道长他一番……”
三宝一把拎着我的衣襟,几乎勒的我喘不上气来,她目眦欲裂,大吼道:“我问你要怎么走!”
她这个样子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
本来想好的一大堆道理都一股脑的忘了个差不多……
事实上证明,我们所有人,都低估了三宝对于他师父师兄的羁绊。
那些大道理她何尝不懂,可何尝又能放下。
在所有人都几乎觉得三宝会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她竟是破了叶白龙留下来的昏睡蛊,那叶白龙是何等人物,十多年前一手金蛇蛊横扫苗蛊七古寨,三宝心念之强,见所未见。
事到如今,我再劝她回碗儿店已经是没有意义了。
我随手指了一个方向。
“你确定?”她确认道。
“恩。”我点点头。
一脚油门就踩了出去……
要是照着这个速度开下去,估计天亮之前,应该能绕着哈尔滨跑一圈了,搞不好还能去雨丝儿他爸的地产公司瞅一眼……
至于,香坊,除非这车能穿山……
指完路之后,为了避免心虚,我故意找些其他的话题。
比如……
“你这车怎么来的?”
我被揪着头下车的时候看到这车是一辆雪佛兰,看样子是二十万左右,碗儿店肯定没有这种东西,齐老头也就有一辆破旧的三轮车,藏百实还好点,电动车……
“别人送的。”
“谁?我怎么就没这好运气。”
“我扛着你出了碗儿店的时候,看到有车,就问他我能不能开你车走,他说能……”
“你怎么问的?”
“我拿棍子把他打晕了,问他的时候他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她说的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看的我心里毛毛的。
我心想,这茅子倦不能光教徒弟们打打杀杀,除魔卫道的,也该是时候加强一下这思想素质教育……
“出来以后,我只能依稀朝着香坊的方向开去,可是你这边路太复杂,好多岔路我都不认识,大晚上没什么人,我才把你带上的。”
“手机上不是有导航吗?”
“来了哈尔滨忘了换套餐,早欠费了。”
同志们,记得去外地要换套餐。
……
车又往前开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一路上我两再没有人说话,三宝几乎把这雪佛兰当悍马开,一路上颠的我觉得底盘都得裂开了,我看着她焦急的样子,那眼神里的期盼,担忧,急切,痛苦,紧抿着双唇……
心里突的涌上了一种奇特的感觉。
我不让她去香坊,到底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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