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烤得这肉真是绝了,比起那北京烤鸭有不差毫厘啊。”
“北京烤鸭?”女子疑惑地看了看吃得满嘴肥油的杨帆,自己也是小心地撕下一块肉,慢慢放到了嘴里。
“哦,这北京烤鸭啊,就是我们那里很有名的一种食物,只是他烤的是鸭子,你烤的是兔子。”杨帆差点没被肉噎死,好久才咽了下去。
“哦。”那女子点了点头道,“那是这鸭子好还是这兔子好?”
“那还用问吗?”杨帆放下手中的兔腿,一本正经地说道,“自然是你烤的这兔子好,我说啊,等明天,你跟我一起下山,咱们合伙开一家烤野味店,保准赚得盆满钵满。”
杨帆说完,怕那女子不能理解这野味是什么意思,又补充道:“野味呢,就是这兔子,野鸭子这类的,没准过几年,丑奴儿你就是这并州城的首富。”
“下山?”丑奴儿苦涩地笑了笑,摇了摇头道,“我一个在这里过的惯了,也不想看到别人。”
“这……”杨帆这才想起丑奴儿是因为脸上的胎记自卑,这才不肯下山,现在自己叫她去和别人接触,那不就是接她的伤疤吗?自己真是一个混蛋,一个得意忘形,又伤害到了别人。
“对不起……”杨帆神色有些颓靡,有些愧意。
“不,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事。”丑奴儿将兔肉往杨帆的手中一塞,就匆忙地跑了出去,本来还在门口休息,一副谗样的大黄也是撒开腿,“呜呜呜”叫着跟了出去。
“喂……喂……”杨帆着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兔肉,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都说谨言慎行,谨言慎行啊,这果然不假。
“唉……”杨帆见丑奴儿没吃多少,就留了点兔肉,用木棍叉起,放在了一边,仰着头躺在厚厚的稻草堆上,这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他是越来越感觉到这句话的准确性,有些时候,这事情,不是自己想做就能做的。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可是丑奴儿还是没有回来。寒风吹着破旧的木窗“哐哐”直响,倒也是吵得人心烦。杨帆无聊地拿起一根烧火棍,拨了拨火堆,炙热的火气烤得他的脸色滚烫滚烫,就连眼睛也似乎干燥了许多。
“你还没睡?”待到杨帆抬头望去的时候,丑奴儿就已经从门口推门进来,她已经将自己的头发拨回了后脑勺,露出带着一大块黑斑的左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如同夜叉一般。她身后跟着的大黄耷拉着头,走到火堆边,叼起杨帆啃剩下的兔骨头躲到角落去了,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咯嘣咯嘣”的声音。…,
“我有些担心你……”杨帆将手中的烧火棍扔回了火堆,搓了搓手,盯着女子的眼睛说道。
“呵呵,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那女子轻笑了一声,从旁边又拾起了几根木柴,丢到了火堆里,“我自小就在这长大,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走丢。”
说着,那女子的脸色又黯淡了许多,慢慢地走到了杨帆旁边的草堆前,抱了一大堆稻草做了一个简易的床铺,侧身躺了下去。
“你……”杨帆本在丑奴儿还没回来的时候就打了一肚子的腹稿,准备宽慰她,可是丑奴儿现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杨帆就像是被刺卡住了喉咙一般,却是说不出一点话了,仿佛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是多余了的。
“睡觉吧,明天你还要早点下山,你既然是巡察使,没看到你之前,那么恐怕今天晚上有很多人睡不着吧。”丑奴儿侧着身子,只留给杨帆一个背面,懒懒地说道。
“睡不着吗?”念叨着这句话,杨帆也仰头躺了下去,自己不见了,婉竹和伯符肯定是要急疯了,会不会大晚上的跑出来找他呢?那些自己手下的官员,是开心还是焦虑呢?
“真是头疼啊……”杨帆听着耳边传来细微的呼吸声,知道丑奴儿已经睡下了,纵然现在自己有万般的疑惑,也不好叫醒她,只能揉了揉眼睛,自己一个人慢慢的转过身去。
夜,
静得可怕,
只有篝火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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