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刚才那个白眼儿我没看见吗!我虽然信仰态度一般般吧,可是我工作成绩突出啊!我不仅完成了厨子的本职工作,出门旅行一趟还拉来不少信仰者呢……白就像不少现代企业里倚老卖老的员工那样腹诽着boss,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虚心接受领导意见的态度,诚恳无比地回答道:“当然不会……”
农神勾了勾手指,白忽然觉着自己脸颊上那个金麦穗烙印上涌出一股暖流,顺着血管经脉流入四肢百骸。那股力量温和而充满生机,他就好像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呼吸从未有过的轻快,就像刚刚出生的婴儿,迫不及待要面对这个全新的、美好的世界。
“你讨厌这样的感觉吗?”
白这回根本不需考虑,毫不迟疑地答了声:“当然不。”不仅不讨厌,要是有法子始终保持这么干劲满满、精神愉快的状态,就是天天给霍桑做满汉全席他都干了。
那根带着神力的手指按在金麦穗的烙印上,源源不绝的神力流淌出来,分不清是来自神印还是农神本身。白享受着神力荡涤身体的感觉,舒服地眯起眼来,想象着自己正被高人灌顶,传下个甲子的功力什么的。
霍桑的声音低低地响在他耳边,带着几分少见的诱惑力说道:“对我而言,神力也是身体的一部分,你能理解吧?就像是延伸出去的肢体,你通过这枚烙印接受我的神力,和现在这样接受我的肢体,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随着他充满说服力的话语,一根修长的手指按在白唇上,挑开牙关伸了进去,指尖上流动着温暖的神力,在他口中肆意搅动。白一下子回过神来,用力咬住他的手指,含混不清地说道:“这不一样,怎么能一样呢,那个是神力……那个是无形的……”
他当然咬不动神的身体,霍桑眼也不眨地让他咬着,嘴唇轻轻点在他耳廓上,向里面吹了口气:“无形的,就像这样对吗?”
湿热的感觉在耳际皮肤上蔓延,整个耳膜都只回响着神的声音。霍桑十分有耐心地讲着道理,展示他的神力应当和什么相比。他的手指也一个接一个地通过食指撑开的空隙伸进了神眷者口中,搅动着刚刚品尝过的唇舌,直到神眷者充分理解了他的比喻才抽出手来,换上自己的唇舌继续示范。
……
“还有这里……你感觉到我手掌之下的心脏是如何因为我赐予你的神力而跃动了吗?这与我现在赋予你的不过是在体内与体外的区别罢了,感觉到了没有,我的手摸到这里时,你的心也像接受神力时一样,跳得更快更激烈了。”
神祗的手拨开他的长袍,在包裹心脏的胸骨外侧肌肉上滑动的时候,白本来是想反驳他这种伪科学的说法的。神力是一种能量,怎么能和温热的、柔软而不失力道的手指相比呢?
可他就像失去了说话的力量一样,口干舌燥地看着那只古铜色的手掌按在自己晒得发红的皮肤上,并将其揉捏得更加红润。
神力是奔腾热烈的,在他体内促生出无穷的力量和精神,即便现在面前出现一只沙漠角龙他也有勇气独自上去挑战。可是这赐予他神力、赐予他无穷精力的神只是随意地按上一只手,却叫他提不起力量将其挪开。
霍桑轻轻咬住他的颈子,犬齿顺着血管的方向划着皮肤,却没什么威慑力,反而让人生出种战栗的快感。他直起身,饱满的胸肌贴在白胸前,圈住他纤细的腰身,耐心地给这个厨子布道:“我的力量进入你的身体,也就相当于我的身体在你身体里,这些都是正确的,你为什么能接受一样,却拒绝另一样呢?”
白脸颊热得发烫,头皮上血管跳动得就像要中风似的,努力避开神祗过于坦荡的视线,艰难地反驳道:“可、这……不,那个……你跟别的神眷者也干这个吗?”
想起自己另外一位神眷者,霍桑的身体忽然僵了一下,随即调适过心态来,摇头道:“你跟他怎么能比,他是真正虔诚的信仰者。”
我也挺……信仰科学的。白的气势不由自主地弱了下去,不敢和自己的主神对视。他一个穿越者,怎么可能像本土的人一样信神?就是天天看见霍桑,顶多也就是当顶头boss,生不出什么崇拜信仰之类的感觉。
霍桑得理不饶人地捏住了他的脸,逼迫他和自己对视:“我其他的神眷者和神官接受我庇护的同时,都会将信仰、将自身献予我,回报我所赐予的神力,而你却是直到现在也对我没有信仰这样的感情。”
“呃……”
白不止心虚,在这富于压迫感的对视之下连腿都软了,整个身子靠在霍桑的手臂上,目光简直无处可放,在他主神的下巴和胸口间游移,一句反驳的话也找不出来,更没了刚才说罢工就罢工的勇气。
霍桑的双手在他身上轻移,像是上了瘾似地揉捏着腰线以下柔滑的肌肤,低下头从他的额头一路吻向鼻尖:“你接受了远超过其他人的神眷,又不愿意拿出信仰来回报我,那就用其他的东西来交换吧?感情的种类不一样我也不计较,但品质也该是一样的,和其他人一样浓烈的、纯粹的、无私无我的……”
那双唇终于落到白的嘴唇上,轻叹一声,将未出口的话化作实际行动,向他索取自己应得的回报。
作者有话要说:神搞起洗脑来当然比人更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