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奎看到了二郎山方向腾起的三股黑烟,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这笑容却显得阴险诡异。
和刘大力分手之后,他犹豫了片刻,但随即便做出了决定。
皇军如日中天,跟着皇军混,除了能吃香的喝辣的,还能赌能嫖,若是再能找到个有分量的太君做后台,还能混个肥差,连卡带贪,不消一年就能攒够娶小老婆的钱财。
跟了姓叶的有什么好?整日龟缩在这片荒山野岭中,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连个女人屁股都摸不上。
刘奎想到了刘玉杰。
一个草包货竟然能当上了旅长,就连山下太君见了这草包也是客客气气,俺刘奎比那草包可是强多了,俺就不信俺刘奎得不到太君的赏识,俺刘奎就是差一个机会而已。
现在,机会来了。
因此,他立马屁颠屁颠地跑去了高桥信的房间。
高桥信确实受了伤,但伤势并不重,被一颗溅起来岩石块崩到了屁股,所以他只能趴在床上听刘奎的汇报。
当听到刘奎说高桥太君已经离开据点回徐州养伤的时候,他来气了,招了招手,让刘奎把脸凑近了,然后劈脸给了刘奎一巴掌。
刘奎不知道高桥信怎么突然变了脸,只吓得脸色焦黄,双膝一软,噗通跪倒在高桥信面前,又狠狠地给了自己两嘴巴,讨饶道:“刘奎该死,太君息怒!”
高桥信抽完刘奎一嘴巴后,反而笑了,道:“这也不能全怪你,毕竟你不了解这其中的情况。你叫刘奎,是吧?起来说话吧!”
刘奎哪敢,仍旧跪在高桥信面前。
高桥信叹了口气,道:“难得你对大日本皇军如此忠诚!我刚才那一巴掌,不是惩罚你,只是恨铁不成钢,刘中队长啊,我若是提拔了你,你可得长点记性,不能这么没脑子啊!”
高桥信的语气极为缓和,目光中流露着亲切爱惜的神色,刘奎心中一热,道:“生是高桥太君的人,死是高桥太君的鬼,刘奎这辈子就跟定高桥太君了,做牛做马刘奎都心甘情愿。”
高桥信开心地笑了,在刘奎的头上摸了一把,道:“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么跪着不起身,我可报答不起你。”
刘奎这才站起身来,道:“俺不求高桥太君报答,哦,不,不是报答,不是...”
高桥信笑着打断了刘奎的解释,道:“你对皇军的忠心,对我的忠诚,这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要报答你的这份忠心和忠诚,也是应该的。既然你对你本家兄长说了你是这个大队的代理大队长,那么就先代理吧,等这一仗打完了,我禀报师团长,给你下发正式任命。”
刘奎心中惊喜,双膝一弯,再次跪下,饱含热泪,道:“多谢高桥太君栽培。”
高桥信吩咐道:“你先下去吧,去把川岛中队长给我请来,我要好好布置布置。”
待刘奎退下之后,高桥信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幅画面:以叶途飞为首的一帮土匪正在这据点中欢呼胜利,而据点四周,成百上千的帝国勇士正在悄无声息地缩小包围圈,而稍远处,则是皇军的数十门火炮,正在积极地调整着射击诸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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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吕尧计划借道二郎山山谷通道,那么拔掉东西两侧的小日本据点就成为了必须之举,对此,闫希文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主动要求成为这次战斗的直接指挥官。
张罗辉一心想着洗刷前战中的耻辱,也迫切希望能冲在最前面,因此又一次和闫希文争吵起来。
叶途飞笑着摆了摆手,道:“你们俩就别吵吵了,这事你俩谁都轮不上,六爷我得亲自来,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你想啊,咱们这边有刘奎做内应,拿下那个据点不是啥难事,你俩有啥好争好抢的,这事最关键的是多长时间能拿下来,咱们越快,吕司令那边就越有把握,不是吗?再说,这刘奎要是见不到我叶途飞,难免心中会敲鼓,万一犹豫了,不是坏了大事了吗?”
听了叶途飞这般解释,闫希文和张罗辉也就没了话说。
当天夜里,吕尧的部队开到了距离二郎山东侧据点不到两里地的一片树林中。
只通过电报进行联系毕竟有所不足,吕尧索性带了警卫员,绕了道,摸到了二郎山之中。
只是吕尧对这二郎山并不熟悉,直到天色大亮,还在二郎山山脉外围转悠。
到了吃早饭的时间,吕尧才调整好方向,很快碰上了土匪营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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