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蓝隔日醒来,昨夜片段隐约闪过,又看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脸上蓦地羞愤变红,却面对自己旁边那个始作俑者,敢怒不敢言,只气呼呼去换衣洗漱。
学期的第三次月考如期到来。这段时间,卫蓝因为段之翼的关系,心事重重,学习状态糟糕至极。考完之后,便知道应该可能遭遇了史上最惨烈的一次滑铁卢。
成绩出来时,果然惨不忍睹。之前从未落下过前五的她,这回竟然跌出了全班前十。数学更是史无前例的不及格。
卫蓝深受打击,埋头看着那成绩单,一脸愁苦。
照此下去,别说重点大学,就是普通学校,都可能变成痴人说梦。
她有时候想把自己的遭遇告诉远在西部的父母,这种事情,大人们总是会更有办法。但是想到赵飞,再想到自己那些被拍下的照片,她又只能选择讳莫如深。
因为月考是全班公开排名,郭真真自然知道卫蓝的惨状。联想到近日她发奋图强的状态,实在有些搞不懂,趁下课的时候,戳了戳趴在桌上失落的人:“卫蓝,你怎么回事?是不是最近太用功,给自己压力太大,反倒学习效率不高了?”
郭真真觉得只有这个解释看起来稍微合理一点。
卫蓝抬头幽怨地看了眼好友的关心,气急败坏地哼唧了几声,复又埋头趴在桌上。她真想将自己倒霉遭遇与人分享,可又明白若是段之翼知道她告诉别人,还指不定会对她怎样……而且也太太太丢人了!
郭真真见卫蓝不说话,又看到赵飞朝这边走来,对他眨眨眼示意。
赵飞自然是知道这回卫蓝考得很糟,看到那跌出十名开外的名次,别说卫蓝自己,就是他也替她担忧。
见卫蓝趴在桌上,好像很难过的模样,赵飞走到她桌边蹲下,小声唤她的名字:“卫蓝……”
卫蓝心头一怔,抬头对上赵飞的脸,鼻子猛地一酸,这些天,她在段之翼那里所受委屈,差点就要汹涌而出。
赵飞见她眼含泪光,以为是因为考试不佳而难过,连忙安慰她:“谁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一次考差而已,怕什么?你要是数学有问题,可以问我啊。”
卫蓝眼眶酸的更厉害,瓮声瓮气点头:“我没事,就是这次考试有点感冒不舒服受了影响。”
赵飞开朗一笑:“我就知道是客观原因。”
卫蓝看到他的笑容,心情稍稍转好,摸了摸手腕的转运珠,对他笑了笑:“它会保佑我的。”
这时,段之翼正好从教室门口走进来,路过两人时,沉着脸冷冷瞟了眼卫蓝的手腕。连赵飞都觉得周遭温度好似瞬间降了几度,有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如果说之前卫蓝还只是诚惶诚恐,心中多少还憋着一口气,想着怎么对段之翼奋起反抗。那么这次的考试滑铁卢,则让她彻底泄了气,从头到尾都萎靡不振。
晚上回到段家后,她拿着墩布拖地,身上的萎靡之气好似散播在整个大宅,明显影响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段之翼。
那微不可寻的声声叹息,好似猫爪一样挠在他耳朵和心脏,抓心挠肺,难受得厉害。他咬牙切齿地想,这个白痴果真有逼疯人的本事。
在卫蓝第n次叹气时,段之翼终于忍不住,他不耐烦地将手中的遥控器狠狠丢在茶几上,转头恶狠狠吼道:“你是家里死了人么?!”
卫蓝本来自顾哀叹,被他这突兀的吼声吓了一大跳,加之他的话语实在太恶毒。反应过来的卫蓝,立即气得双颊涨红。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她还是个人。
卫蓝气呼呼将手里的墩布用力扔在地上,隔着几米距离,也朝他吼回去:“我是感叹你这个坏蛋,怎么不去死?”
段之翼脸色一沉,挟裹一身怒气,疾步绕过沙发,走到她面前,一手揪住她的衣襟,怒道:“你还没长记性?”
卫蓝有些被吓住,心里扑通跳得厉害,但此时此刻却赌上了一口气,梗着脖子桀骜地瞪着面前这个恶魔,绝不示弱。
两人大眼对大眼互瞪了半分钟,段之翼忽然嘴角冷冷一扬,嫌恶地松开手,讥诮道:“不就是考试没考好么?像你脑子这么笨的学生,能考好才奇怪呢!”
“我……”卫蓝撇撇嘴,不甘地高声道,“我爸妈是科学家,我才不笨,要不是被你欺负,我的成绩才不会下降。”
段之翼睨眼看了看她绷着的小脸,冷嗤一声,折身走回沙发,随手捞过卫蓝的书包,又从里面抽出一张卷子,朝还站在原地的人扬了扬,阴阳怪气道:“数学八十分,一半都不到,还真是很厉害!”
卫蓝的脸涨得更红,考了那可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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