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又过了半天,他身边原本“熟睡”的少年却是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其实,华衍在勃然大怒中冲着狐妖放出火焰以后,身上的酒劲儿就散了。
神志清醒了,他就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失态,甚至还在醉中又管淮灵叫了“爸爸”。
少年毕竟脸皮薄,跟以后的某人截然不同,再加上小凤凰此生还从未有过这么尴尬的时刻,以至于在继续装醉缠着青年与装睡蒙混过去之间,这一次,他居然选择了后者。
不过,后者也有后者的好。
华衍至今还记得,当年在水冘山上,青年抱着还是颗蛋的他,伏在桃花树上睡觉的样子,他那时便觉得,在这世间定不会有比青年更好看的存在。
可自他破壳后,就再没见过淮灵的睡颜,这些年来更是连见这人一面都难如登天。
但在今夜,青年就安静地睡在他的身边,睡在他伸手便能碰触到的地方。
华衍坐起身来,一点点地凑到沈易安的面前,就着从窗户照入房间的月光,痴迷又贪婪地望着对方的一双眉眼与润红的唇。
也不知怎么地,望着望着,少年的心中忽然生出几分难以平息的躁动。
就像是想要将眼前如画的青年据为己有,又像是想要将这人撕裂、破坏,让他身上永永远远都烙上自己的刻印……
还不知人事的小凤凰,一下子被自己的心中激荡的叫嚣吓坏了。
他怎么会想要伤害淮灵呢?!
华衍猛得又躺了回去,甚至还向床外挪了挪,努力离沈易安更远了些,生怕自己等下睡糊涂了,真的做出什么坏事来。
可纵使小凤凰已经离得远远的了,还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但那青年细微的呼吸声,还是一下一下地传进他的耳朵中,直勾得他更加心痒难耐。
少年伸手捂住了耳朵,在脑海中不断想着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比如,“契兄弟”究竟是个什么兄弟?
难道是这兄弟之间还要做些什么不寻常的事吗?
“契兄弟”究竟是个什么兄弟,小凤凰想这个问题,一直想了将近两万年。
便是他从全天界最年轻的小仙君,变成了人人都要礼让三分的战神,也都没能想明白。
直到华衍又一次代沈易安巡视北境,跟老得快要走不动了的妖帝一起喝酒。
妖帝如今寿数在望,人之将死,胆子也大了,在喝下三壶酒后,竟看了看还是少年模样但已经战功赫赫的小凤凰,“嘿嘿”一声,得意地笑着说道:“你可知,我初次见你和帝君的时候,说要和你们做契兄弟,可不是单单想要做兄弟……”
华衍愣了一下,还不等他要问,那蛟龙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其实‘契兄弟’在我们妖族,跟在你们仙界是同一个意思的。你们二人有如此容貌与实力,我却始终无缘,真是本君平生最大憾事。”
因为淮灵当年说,想要与自己做“契兄弟”乃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的事,所以小凤凰这些年来也不好去问其他的人。
今日既然那最先提这茬的妖帝说起来了,华衍正好问这个始作俑者:“契兄弟究竟是何意?”
妖帝看了少年一眼,便“哈哈”大笑起来,“咱们帝君真是个假道学的。与你做得,却说不得。连这词是什么意思都不告诉你。”
华衍就更是一头雾水,“做什么?”
那妖蛟便带着些怜悯地说道:“还能是什么,脱了衣服睡觉呗!”
小凤凰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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