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阳光柔和的洒在燕京的明阳大街上,今日正是定北侯60大寿,坐落在明阳大街的定北侯府,车水马龙,各府马车络绎不绝地来向定北侯祝寿,虽说今日定北侯并不在燕京,还在西北驻守,可是来祝寿的人还是很多。
定北侯宋锐,原是宋国公宋锋之弟,长子宋锋袭爵,次子宋锐从小喜欢舞刀弄枪,在老宋国公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溜去边关军营磨练,15岁就上阵杀敌,从小小士兵升至西北大元帅,当宋锐之名响彻大齐之时,老宋国公才知道自己的小儿子不是去游山玩水,还是去驻守边关。先帝把平阳公主赐婚给宋锐,宋锐和平阳公主一直很恩爱,育有四子三女,平阳公主在幼子宋晓八岁时,因生宋晓时产后亏虚,一直未调理好,在宋晓八岁之时离逝,宋锐在3年后续娶继室大赵氏。时评宋锐爱重平阳公主萧婉,不知因何续娶一参将妹妹赵氏,或有说因赵氏慕其对妻情深,自愿为继室照料其一群儿女。
此时,定北侯府落英阁内,雕花床上的小人儿,两手乱挥,眉头紧锁,好像在做可怕的噩梦一样,突然她张开双眼瞪着床顶床幔,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噩梦了。宋凝芷看着熟悉的房间,慢慢舒了口气。她回到8岁这年已经2个多月了,没错她在2个多月前重生了,回到了自己8岁那年。今生她不会错信他人,被人利用,以至于惨死也无人问津。
凝芷缓缓从床上起来,闭目养神,今日是祖父宋锐的寿辰,因祖父镇守西北边关,今年60整寿也只是宴请了姻亲好友来聚聚。那年的今日,也是这般热闹,所有侯府之人不知有只黑手正在悄然策划,令侯府万劫不复。
“小姐,你醒了。”知秋端着脸盆进来,后面跟着依然还是一脸孩子气的拾漪,知秋是一等丫环中最憨厚老实的,待下面的丫头也最是和气不过的了,前世小丫头拾漪最爱跟在知秋后面,知秋就是胆子小,没有迎春那样大丫头的气势,镇不住下边耍滑的小丫头,以至于一直在迎春之下。今生我会好好□□知秋,不再误信迎春这个大赵氏安插在我身边的人。
“现在外面怎么样了,我不是说今早早点叫我起来嘛。”看着一脸惶恐的知秋,凝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知秋的胆子依然这么小,晚上要好好跟这几个丫头聊聊。跟前世一样现在凝芷身边的2个一等丫头还是知秋和晓夏,迎春和临冬这两个一个大赵氏和李氏安插在她身边的人还未出现。因为娘亲程氏还没难产而死,她还在娘亲的羽翼下安安和和,无忧无虑地成长,还没有人敢来暗算她,外祖父也没有获罪,父亲也没外任,舅舅也没突然病故,大哥也没去书院读书,一切还都来的急。凝芷淡然的看着知秋,正通过知秋想着前世的种种。
“三夫人刚才来看过你,看你睡得香甜,想让你多睡会,故而叫我们不要叫醒你”知秋一边唯唯诺诺的回答,一边过来服侍凝芷起床。“小姐,我现在扶你起来吧,今天这个日子,外面热闹着呢,也没人会来关注你是否起身,现在起来打扮一番去前厅,也没人知晓你晚起。”
凝芷默不作声,想起前世娘亲不在以后,受了多少流言侵害,为别人背了多少次黑锅。去给继祖母大赵氏请安,稍微晚了一会儿,就被大赵氏冷言冷语,指桑骂槐地一通说教。大伯母更是明面上维护一番,让凝芷一直以为大伯母是个好人,却在大伯父那又是另一番说辞。大伯父宋明总是在父亲宋暻面前说她需要管教,在父亲外任期间,要她独自留在侯府。在这几个侯府女人中夹壁生存,被各种利用,最后被骗想离开侯府,去寻找父亲,被不知明的黑衣人杀死,弃尸荒野。今生她一定要知道是谁害她。
宁寿堂内一片欢声笑语,大厅主座上一身富贵至极装扮的妇人,此人正是定北侯继室大赵氏,正笑脸连连的对着前来恭贺的客人,她身边的李氏也八面玲珑的招呼着客人,下面的座位上也做着前来恭贺的客人,或三三两两和身边的夫人聊着天,或看着门口帘布的起伏,或观察堂上的小姑娘们,或听相熟的夫人聊着燕京最近的八卦。
就在此时门口的帘布又被小丫头卷起,宋凝芙从外面走进来,走到她母亲李氏身边,李氏看见宋凝芙,忙叫住她,问她昨晚睡得可好,有没有去向祖母请安。宋凝芙对着母亲嘟着嘴没好气地说,“你看祖父不在,府里除了她给小叔父娶得小婶娘哪个正正经经给她请安过了,一个继室祖母。”
李氏轻轻拿手点了一下宋凝芙,“今天什么日子,不要胡闹,你都快及笄了,要说亲的人了,还这般胡闹,快去请安,等会儿你那群堂妹来了,就你不去请安,到时候传出不孝祖母的名声。”
“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啊,娘真啰嗦。”宋凝芙踩着骄傲地小碎步向大厅主座上前去,又像往日一样骄傲的像一只孔雀。如果凝芷在这里肯定会冷笑一下。她的二堂姐向来任性刁蛮,如果没有她那个心机卓尔的娘,被卖几次都不知道,当然前世背黑锅承骂名的都是凝芷而已。
“祖母,孙女给您请安了。”宋凝芙收起一脸傲然,给主座上的大赵氏请安。
“是芙姐儿啊,今天真是难得啊,芙姐儿也会出现在宁寿堂啊。”显然大赵氏不想给这个平常带刺的宋凝芙好过,故意点出宋凝芙平常不来宁寿堂请安,不孝祖母的事,否则怎么是难得啊。平常宋凝菡,宋凝菁,宋凝芷虽然也不是日日来请安,但是也是会来点个卯,请个安的,面上也还是尊敬大赵氏的,只有宋凝芙因凭借着她爹是定北侯世子,自己是定北侯世子嫡女而觉得看不起这个家世不显,又是庶女的赵氏,经常没给她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