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象棋比围棋要简单的多,棋力的差距可能体现的没有围棋那般明显,但只跟萧逸下过半年棋的韩辰依然不是对手。两人连午饭都没吃,从早上一直下到傍晚,尽管韩辰每一步都绞尽脑汁,但每一局都是早早败北,一天的功夫,韩辰已经输了数十盘,毕竟这回人家可不再让他一車一炮了。
又是一局终了,韩辰认输之后,聂公呵呵笑着说道:“时候不早了,少侠是修真高手,你不要吃饭我可受不了了啊!咱们还是吃过晚饭之后再继续吧。”
韩辰已经输的连妈都不认识了,当然他本来就不记得。中午时分还有些气恼的给聂公改了称呼,但此时他已没有了脾气,叹息一声韩辰出言问道:“老头儿,虽然你是棋圣,但想来也主要是那围棋的造诣高深。这象棋相对要简单的多,我也是研究了许多名局,自信也看到了精髓,却不知为何一局都赢你不得?”
聂公呵呵一笑:“看得出来,你对那《梅花谱》、《梦入神机》都了如指掌,也算的上是形神俱得。但你的棋,一招一式过于明显,套路过于清晰,老朽下了不知多少年的棋了,要应付起来并不是十分困难那。要知道大道无形,只有达到手中有棋、心中无棋的境界才是大乘啊。”
韩辰胳膊撑在椅子扶手上托着下巴皱着眉头说道:“老头儿,你说的太过玄妙了吧!这心中都无棋了那还要怎么去下啊?”
聂公一指韩辰的胸口,“只要意在心,招式、套路还有那般重要么?随意而走何惧桎梏,挣脱束缚才能了无痕迹,那便是心中无棋的境界。”
经过聂公这一点拨韩辰有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他喃喃的重复道:“随意而走、挣脱束缚?不惧桎梏、了无痕迹?……老头儿,你真不愧是棋圣,这境界果然是高。哈哈,有道理!随意而走便是了,管他什么招式、套路的。”
只看韩辰的表情,聂公便知道这小子有所领悟,他也哈哈大笑:“少侠醒悟的很快啊!你可一定要在我的府上多住些时日,再跟你下棋肯定会更有乐趣了。”
韩辰毫不客气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老头儿,我就在你家里住下了,你可不要嫌烦那。我非要赢上你几百两银子不可,要不然如何出得了我心中闷气。”
两人说罢又同时大笑起来。自这一天起,韩辰还真不拿自个儿当外人了,整日在棋圣家里蹭吃蹭喝,也不回临海府衙了,在聂府一住就是十多天。
也如聂公所料,韩辰一点就通,棋力提高极快,加上这象棋毕竟没有围棋那么复杂,所以韩辰虽然依旧是输的极多,但这十多天里好歹赢了五盘。
这一日,两人又下至了午饭时分。一局终了,聂公笑着对韩辰说道:“小子,咱们已经下了十几天的棋了,你还真打算赖在我家里不走了是怎么的?”
韩辰哈哈大笑:“老头儿,我看你家底儿殷实的很,怎么我才赢了你五局便输不起了么?放心吧,以后我不要你银子啦,免费陪你下棋。”
聂公一指韩辰,也是摇头大笑:“你这小子,我倒不是心疼银子。只是昨日恭亲王来信相邀,要我去都城一趟。我可比不了你们这些修真者啊,有些人的面子还是要卖一卖的。”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韩辰跟聂公很是投缘,他觉得聂公是一个对钱财看得很轻的人。尽管韩辰已没有了最初的想法,不好意思要聂公的钱财,但聂公还是执意送了韩辰五百两银子。
作为回报,韩辰也指点了一下聂公的修炼,虽说是大道同归,但道理归道理资质还是很重要的,这聂公不知活了多少岁,也不知修炼了多少年,经过韩辰的指点才勉强跨过了融合的门槛。饶是如此,也让聂公喜不自禁,因为进入融合期就意味着他能活得更久,也能多下上几年的棋。聂公也因此对韩辰更加亲近,今日突然要赶自己走,韩辰还真没想到。不过听到聂公这么一说韩辰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要去多久啊?”
聂公说道:“少则月余,多则三两个月吧。”
虽然略有不舍,但韩辰依旧说道:“也好,来日方长,等你回来再来找你下棋。我也该回剑修衙门看看了,失踪这么多天,那仇和估计要暴跳如雷了。”
又最后在聂府蹭了一顿酒菜,韩辰终于意犹未尽的踏上了回府衙的路。十余日没回剑修府衙,韩辰差点儿迷路,七绕八绕的兜了好大一个圈儿才找了回去。
回到剑修府衙,韩辰迎面撞上了几个雾云峰的弟子。那几人看见韩辰连忙闪到一边,生怕招惹了这个煞星,但韩辰在他们眼中却看到了一种畏惧之外的神情,他敏感的意识到,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想到这里韩辰不禁提起了小心。